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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怀寄揪起他的衣襟,漠然注视这张鼻青脸肿的脸,十分不屑的冷笑:“太子我都敢揍,你一个皇子我又有何不敢揍的!”
如雨点般的拳头疯狂落下。
崔怀寄直接扯掉衣角塞进他嘴里。
一刻钟后,徐南珩一动不动倒在地上,稍稍动一下,便是牵扯全身的痛。
崔怀寄故意避开惹眼的地方,打在看不见的地方,力道使了十足十的,保管叫他痛上一个月。
打完人,他从袖口掏出手帕擦拭手背上的血珠。
“解药在哪里?”
徐南珩龇牙咧嘴,忍着痛说:“我说了我没下毒!”
茶水是宋今的侍女亲自泡来的,何人能证明是他做了手脚?
崔怀寄似是料到他会这么说,面色淡淡:“你故意在酒里下迷药,你知道她对你生有疑心不会轻易喝下,便在茶叶里下毒。北狄的毒我昱朝是无几人了解,并不代表无人知晓。”
他抬脚踩着徐南珩的手背,脚尖用力碾了下。
“徐南珩,你该庆幸这毒不会伤她性命。”
徐南珩听懂他的意思。
危及性命又如何,他得不到的人,凭什么让给崔怀寄!
若非他从中作梗,宋今岂会生了和他退婚的心思?
他到底是皇子,纵使父皇在重视崔怀寄,还能为了崔怀寄杀了一个皇子吗?!
黯淡的月光下,被世人称颂的宛如玉观音般慈悲的面庞,隐隐流动出一股不明的杀意,若隐若现。
熟悉的胆寒又涌起。
徐南珩瞳孔微缩。
*
宋今昏迷了整整三日。
青雾衣不解带照顾着她,期间崔怀寄也会过来,每次都是匆匆离开,似乎是出海人员遴选出了问题。
青雾也不敢问,看着他眼下厚重的乌青,心情万般复杂。
侯爷……似乎喜欢她家娘子。
宋今从混沌中睁眼,便看见她一脸忧愁地盯着某个地方。
“青雾……”
青雾听见动静,霎时红了眼,扑在床边不住的指责自己。
宋今知道她心里害怕,便由着她哭去了。
知道这毒不会要她性命,宋今竟觉得也还好,许是死过一次,才能够平静地面对。
不过是受些痛楚罢了,比得上心脏被刺穿的剧痛吗?
宋今表现地很淡然。
反而让青雾更加心疼她。
搀着人去梳洗打扮了下,苍白的脸色被脂粉盖住,显得不那么憔悴。
青雾挽起袖口,势必要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
看着铜镜里姿色绝美的小娘子,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惹眼,青雾满意地点头,拾起银钗子给她戴上。
“县主,大公主来了。”
门外侍女刚说完,徐涟儿便匆匆走进来。
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
“宋小娘子,听说你病着了?”
崔怀寄对外称宋今是过于疲累受了风寒。
徐涟儿自然是不信的,她傍晚才与宋今分别,不见她脸上有任何疲累,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病倒了。
青雾带上屋里的侍女退下。
宋今笑容浅淡,“是病了,夜里贪凉害了风寒。”
徐涟儿半信半疑,也不多问:“原来如此……”
她眼神犹疑,似乎想说什么。
宋今抬了下眼皮,装模作样咳了声:“大公主是有话要与我说吗?”
徐涟儿下意识留心周围。
在皇宫里的慎小慎微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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