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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流出来的汤药还是流出来了。
崔怀寄幽幽盯着她紧闭的唇瓣,眼底倏然爬上一层狡黠,只见他伸出左手,大掌掐住她两颊,稍稍用力,就逼得她张开嘴。
药匙将触及嘴边,她就挣扎起来。
手劲微微用力,便叫她动弹不得。
苦味霎时在舌苔蔓延。
那种苦到想死的心情,哪怕还在昏迷,都让宋今疯狂挣扎,却苦于被他钳制住,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委屈的眼泪滴在崔怀寄手背上。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拿了蜜饯放入她口中,“就这么怕苦吗?”
如果宋今醒着,她定会声泪俱泣说“是”!
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把药全部喂进去。
洇湿的后背昭示了他喂药的不易。
崔怀寄替她掖好被褥,转过身时才发现玉奴不知何时已经溜走了。
他在圆桌边又守了一段时辰,确认她退热后才安心离开。
剩下的事交给青雾就行,他需要回去沐浴,穿着汗湿的衣裳可不舒服呢。
*
翌日宋今醒来,浑身轻松,除了胸口的伤口还有些作痛,一切都轻松得不正常。
身体似乎一点都不疲软?
这么重的伤她不应该浑身无力吗?
宋今满心疑惑叫来青雾,她一听,便捂起嘴偷笑起来。
“娘子觉得不累,是因为侯爷命太医开了最好的药调理身子,不然娘子这会肯定无力乏软。”
宋今眨眨眼,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上哪里奇怪。
不过大病一场,气色肯定很难看。
她叫青雾扶她去铜镜前。
看着铜镜里,自己脸上不对称的红印子,陷入疑惑。
“我的脸怎么回事?”
青雾探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也说不上来。
“许是蚊虫叮的?”
不太像啊。
这分明瞧着像被人掐的……
外头突然嘈杂起来,侍女急匆匆跑进来。
“小娘子,奉海公公来了。”
宋今知道他,是陛下身侧的总管太监。
*
宋今随手拿起一盒胭脂往脸上抹。
深蓝的衣角在屏风外一闪而过。
崔怀寄今日换了一身温和的深蓝色衣袍,衬得他没那么疏离了。
“宋小娘子安好否?”
奉海笑眯眯的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小太监。
作为总管太监的奉海,谁见了都得给几分面子。
青雾搀着她出来,冲他行礼。
“见过公公。”
奉海虚虚抬手,看向崔怀寄,“那咱家就传达陛下口谕了。宋小娘子既是七殿下的未婚妻,理不该住在侯府上,不过陛下不追究此事,念及宋小娘子有伤在身,特命伤好后回七皇子府。”
崔怀寄乜他一眼,薄唇一扯:“这是七皇子请的旨吧。”
奉海不应答,转而看向宋今:“宋小娘子明白吧?”
【这是在威胁我?】
宋今淡笑:“有劳公公传旨了。”
【徐南珩这是劝不动我,就找陛下做主了?多大的人了,够不要脸的!】
崔怀寄不以为意,目光平静掠过奉海那张略显苍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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