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暴乱(2 / 2)
现场乱作一团,但所有幸存者的最终目标都只有一个??强闯地下研究所。
但他们的目的又不只是这么简单,在强闯卡哨的同时,还会洗劫沿路的民居。
住在里区的幸存者虽然大都是职业者,但并非都有攻击特性,很多是功能性职业,对于这些人的打劫行为俨然束手无策。
甚至有人趁此混乱发泄□□。
那些受害者的哭喊声被震天响的口号所掩盖。
荚乐看得眉头紧锁,她咬了咬后槽牙,想要冲出去制止这种行为,但她又有一些害怕。
她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她从小就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学生时代也一直是中游水平,平庸地上完小初高,大学勉强考上了个一本,长相也只能算有点好看的中上水平……
对了,她以前是长什么样子?
荚乐记不清了,过去的记忆仿佛被水冲刷了千万遍,所有人的面孔都模糊不清,那些童年的回忆,被老师打的手板心,兴致勃勃地用一次性塑料杯和路边杂草做‘化学实验’……
一切远去了,她猛然抬头看,正午蔚蓝的天空被艳丽的红色取而代之,飘过的白云消失不见……
她是谁?她在哪?她要做什么?她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
她什么也顾不上,无数杂乱的事情充斥她的大脑,她甚至管不了往她小洋楼方向冲来,试图趁火打劫的人群。
荚乐翻出一面镜子,她看向自己,她的五官眉眼,每一处都无暇精致,没有青春痘,雀斑,任何一处暗沉,甚至没有任何影响美感的弧度凹凸,没有缺点。
她变得和克内斯克一众邪神一样,外表极致理想化。
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伸手就朝着她随身带的小挎包抓去。
周伏将人顶开,挡在了荚乐面前,那人见不得逞,立即恼火地一拳打上来,对方人高马大,周伏不敌,两三下被打地摔在地上。
他头二回这么狼狈,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把衣领里的吊坠拿出来检查,见没有破损,才放心地塞回去。
“荚乐?荚乐!”
周伏喊她,见不应,便拉住她的手,拽着她往更里区逃跑,却不知谁伸出了一只手,拽住了荚乐脖子上的项链。
她被拉得娘跄,细嫩的脖子上被拽出一圈红痕,手里的镜子摔在地上碎裂,镜面朝上,里面血红的天空也跟着四分五裂,她泥浆般的大脑里瞬间被点燃了野火。
所以,她紧皱着眉头,眼神却截然相反地冷漠地盯着拽她的人??这是蔑视一切的神性。
但那人毫无所觉,他在见到荚乐的那张脸时眼前一亮,他被美所震撼,什么生存名利都忘得一干二净,下一步就被侵略欲支配大脑,竟朝着荚乐的脸上摸去。
荚乐挥手打开,一团白火随之落在男人的脸上。
挥出的白火顷刻间点燃了头颅,最先是头发和衣服,然后迅速流淌至男人的脚下,进而蔓延到挤作一团哄抢的人群。
那火甚至不需要任何易燃物作为媒介,站在旁边感受不到热意,却能将钢铁融化。
男人的脸宛如蜡烛般滴到他自己的手中,痛觉这时才抵达大脑的神经中枢。
无与伦比的疼痛瞬间占据了他的所有感官,他奋力惨叫,却发现自己的声带都已融化,只能由气管发出可怜的,宛如破旧风箱的“呼呼”声。
随后,他的膝盖也被白火融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朝下重重砸落,死前竟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叫出口。
不仅仅是一个人,被白火沾染到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他们被焚烧,融化,即使化成血水,白火也不会停止燃烧,直到什么也不剩,什么也没有,死去的地方空空如也,甚至地砖都没有烧黑,看不出一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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