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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搜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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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珂鸣与她说到了后半夜。

江谨弋十二年前到京城,先是以首饰生意,一步步在京城立脚,慢慢接触到皇帝借国师之手,在京城中的一系列活动。

他需要商人、甚至外商更好,于是江谨弋作为中原人,打入进去要废不少功夫。后来慈云知道自己父皇与相父间的事情,逐渐与袁珂鸣生分,直到她来到江谨弋铺子里。

“师傅,儿想打一副璎珞。”

江谨弋认得她,不敢妄动,与袁珂鸣说后,先与她接触,按兵不动。

后来江谨弋收到宫里造办处邀请,为公主生母德妃设计首饰的草样,在其忌日由公主亲手送进皇陵。她这才知道,慈云的生母在生她后不久就已过世,而她远离袁珂鸣也是因为德妃是因父皇相父之事,受了惊吓,才难产而死。

袁珂鸣不知如何道歉,公主却说:“相父与我一直作对吧,叫该忙之人,有的忙。”

随后虎父无犬女,卯宗大兴土木,她便南北征战,开拓疆域,军饷一日比一日多,赋税一日比一日重,父女俩誓要将大芩吃垮。

于是卯宗也念起袁珂鸣的好来,停下了手里的行宫修建,要袁珂鸣整顿京城经济贸易,改善交易结构,要他劝诫公主少起兵戈,以经济交易构建和谐边境。

正巧这时袁珂鸣的蛊毒之术学有所成,两人便演了一出失和戏码,闹得两败俱伤。于是驸马在边关遭敌军埋伏,中了剧毒,不得不收兵归朝,皇帝自是将此事归功于袁相。

随后公主安分,袁相为他主持经济律法的修缮,国库日渐充盈,京城逐渐繁盛,而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直到如今吊着一口气,躺在榻上不省人事。

这日圣上转醒,开口就让身边的太监传了袁珂鸣来。

今日他身体好似回转得特别好,竟能有力气将人掐得喘不过气来。

“陛下,终于想让臣死了吗?”袁珂鸣终日苍白玉洁的脸在他手下泛起濒死的红来,他昏睡多时,醒来想通了很多事,他松开了手,又换做怜惜模样,轻抚着袁珂鸣的脸,摇摇头:“朕怎么舍得呢,爱卿还没将朕的太子教养好啊。”

只是他这般回光返照没有支撑太久,又昏迷过去,合眼前,他问:“爱卿为何不直接杀了朕?”

得到的回答是:“微臣怎敢弑君?”

此话吊着他心中最后一点美好与柔软,再次陷入混沌。而袁珂鸣在他床前吹响笛子,蛊虫从他经脉处游走过,已然长大了。

“陛下死了,臣怎么占着您的权力,施展报复啊。”

……

袁珂鸣走后,江时清站在窗前望月,一道黑影从远处屋檐上掠过。

是黎允。

可等了许久,却不见黎大人找过来,不知是何缘故。江时清前日睡了一天一夜,到现在都毫无困意,耐不住心中好奇和忧虑,沉着袁明庭眼都睁不开,忽悠来了他的登月楼名帖,偷摸离开了丞相府。

“我带着你,那些人会猜测我是什么身份?”江时清问文鸢,文鸢给她提着灯,小声回答:“奴婢并不只是相府奴才,小姐带着我,拿着少主的名帖,便是丞相府的第三位主人。”

“那你还有什么身份?”江时清一步跨到文鸢前面,偏头疑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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