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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他被打脸的时候我在现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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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着下巴望她,“就像你背后站着的那只一样吗?”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她吓得惊呼一声,往我怀中跳来,吓倒在我身上,转头却什么也没瞧见,只听我吭哧地笑。

她有些恼怒,站起身来拍了下我的脑袋,“你这傻姑娘,还开这种玩笑,鬼神之事怎可胡说?我与你们说的都是我亲耳听来的真事。”

“你接着说,看到穿白衣服的,之后呢?”舞姬问。

她回道,“打更的还说他听到破庙里传出了琴声,那种很凄惨很凄惨的琴声,听得人抓心挠肝,若多待片刻便能活生生听断肠。”

他曾对我说过的,能将琴弹到闻者断肠不是件容易事,要做到声声裂心,抚琴者自己必先饱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之苦。

料想这只鬼是个有故事的鬼,我倒是很想见一见这只琴艺了得的鬼,结实并交流一番,毕竟我觉得学术研讨之类的大事,理应不分域界。

想到这里,我又好奇地问,“那只‘白鬼’弹得是什么曲子?”

两位姐姐都像瞧傻子一样瞧着我,以为我在说笑。自然也就没有搭理我。

好的吧。

其实我私心里猜测,那只鬼应是在弹琴等什么别的鬼。

景弦曾经教过我的,“便将心事付瑶琴”,弹琴长啸,是在思人。

我还记得我问他日后会不会弹琴思我,他说永远不会,就像我挨打那日一样,他想都不想一下就那样激动地对我说他怎么可能真的在琴房等我。

我猜,彼时我若说我不相信,他肯定要跟我急,没准儿还要同我发誓证明他真的不会等我。为了不把他急着,我赶忙说我相信。

这只“白鬼”就灵性许多了,还晓得等别的鬼。想到这里我不免叹了口气,我竟活得连个鬼都不如。

虽然我很好奇那只“白鬼”为何缩在破庙中弹琴,好奇“白鬼”在等什么人,也好奇那好似鬼火的星子究竟为何物,但我还清醒地知道自己目前身陷囹圄,并不应该有这个闲情雅致想这档子事。

上好妆、绾好发,我依旧被指派去香字号为几位客人弹琴,好打发了这青天白日。

这回没有别人为我带路提裙了,我须得自己抱着琴赶往香字号,也就是说,我这样一副青楼妓子的媚俗模样就要明明白白地落在他的眼中,让他晓得我这么多年确实没什么出息可言。

我一时踌躇,只好停下脚步,倚着栏杆眺望。

忽然,一袭白衣撞入我的余光,我第一反应便是姐姐说的“白鬼”,稍掀起眼皮瞧过去??却是他!

我微睁大眼睛。

他一身白裳,流月纹中渲了几笔墨竹,越发衬得他芝兰玉树。他那长眉如墨,因垂眸的缘故,凤眸的眸尾向上勾着,只是不知为何他面色白皙如纸,抿紧的薄唇也缺些血色。

大概是因为这些年他成熟稳重了些,眉色与眸光都深了。

我想到容先生说“人的感情越重,五官就越发鲜活”这话,此时形容他恰到好处。他这些年与他妻子伉俪情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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