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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还走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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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余的身

孕走得她小腹发紧,脚底酸胀,可那袍带束着她,迫得她不敢慢下,不敢拖磨。

但凡慢一些,拖磨一回,就定要在这乱石密布的谷地摔个跟头。

阿磐不怕摔跟头,摔跟头有什么可怕的,摔到了爬起来便是,可孩子怕啊,真怕摔坏了腹中的孩子啊。

山高水阔,步履艰难。

心如槁木,黯然魂消。

人在这巍峨的山间,显得当真渺小啊,渺小的实在不值一提。

恍恍惚惚地跟着萧延年走,绊倒了便爬起来,爬起来继续走。

鞋履掉了一只,掉了也来不及去捡,由着那裸露的小足踏着枯叶,踩折兰草,碾碎薜荔,一脚踏进溪流,溅起的水珠在日光下泛出清润的流光,宿莽在袍摆兀然拂出跌宕的模样。

若能踩上厚实的落叶还好,但到底也避无可避地踩上了一地的砾石。

那人没有停,她也没有喊一声。

霍地扎了一下,扎出一道大口子,扎出了一脚的血来,也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颠仆摔倒,那也不求。

仓皇走着,另一只鞋履也快要掉了。

脚尖蜷着绷着,不敢踩实了大地,可这山间的谷底,路可当真难走啊。

虎刺划破了她的裙袍,钩藤擦伤了她的脚背,踩过的石头被足底的血染上了一层通红的颜色,一张脸却白得像个鬼。

真想就这么倒在地上,好好地躺一躺,好好地睡上一觉啊,可腕间的袍带迫得她只能往前,往前,一刻也不停地往前。

是范存孝先看见了那一道道的血,因而呼了一声,“师妹受伤了!

那人蓦地一顿,片刻后回了头,居高临下地望她,神情复杂得难以分辨。

那凝脂的白袍不曾束上大带,愈发衬得他似这南国的闲云野鹤,然只有阿磐知道,萧延年的底色到底是什么。

僵了那么许久,那人的目光便在她淌血的小足上逗留了那么许久。

阿磐想起最初在雪里赤脚进了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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