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吊上城门(2 / 2)
她只看得见谢玄不省人事,口中满是鲜血。
那些鲜血啊,顺着他的唇角往外淌
去已不知到底是淌了多少重了也不知是还在继续淌还是已经不再淌。
也不知不知还活着还是已经已经已经中毒身亡。
那些忙碌的身影将他严实地挡住她便再也看不见了。
被人押去殿外又被人往阶下押去。
踉踉跄跄蹒蹒跚跚。
直到下了九丈高阶有人牵了关伯昭的马来她浑浑噩噩的不知到底要被如何处置。
由着人将她拴上了关伯昭的马那黑脸的将军扬鞭一抽
来时那人携她的手进的宫走时她被人押着架着被快马拖了出去。
那马就在邶宫的青石板上疾疾奔跑把她从邶宫拖出来又沿着邯郸的大道继续往前拖去。
马跑得很快那瘦削的身子就在青石板上不住地颠簸翻滚几乎要在那长长的大道上拖出一溜火星子来。
不知要被拖到何处也不知被拖了多久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颅内就活似有人在奋力击鼓咚咚击打个不停。
身上已不知到底多少擦伤了只知道那华贵柔软的宽袖大袍几乎被磨得稀烂再往前拖一步便磨得更烂人也更疼。
正因了全身都疼因此也分不清到底是何处更疼了。
她不敢叫疼殿里的人与她一样的疼。
她还活着而殿里的人生死未卜。
她没有脸哭也没有脸叫疼。
惠王三年五月一日这场因夺权而起的兵变悄无声息地卷甲韬戈然而属于她的毁灭才真正地开始到来。
恍恍惚惚的骑马的人总算停了下来押她的人黑着脸命道“吊上城门!”
她还在想吊上城门啊吊上城门干什么呢?
押她的人又道“引出背后的人!”
假死药就在身上但她到底没有吃下。
吃了就要离开吃了就再也见不到谢玄。
就再也不知他的生死也不知他好与不好。
她宁肯活着受罪也不愿负他不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
忽而听见有人幽幽说话声音不高一下子就穿透了她的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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