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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大人好些了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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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大抵是累极也乏极了。

阿磐鼻头一酸,仍盈盈笑着,“奴去给大人做药膳吧。”

那人不说,她便越发小心地说话,“奴见山上有株木兰,开得正盛,大人愿不愿尝一尝木兰花粥?煮来饮茶也能驱寒。”

木兰能舒筋活络、祛风散寒,是天生的好东西。

那人凤眸轻掀,一双眼睛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好半晌才应了一句,“以后不必再做,去罢。”

阿磐黯然垂眸,一时便将话语噎在了喉间,原先强行扯起来的唇角也渐渐僵了下来。

她该做一味合格的药草,药草就是药草,不该去窥知用药人的心思。

临走前别过脸瞧他,见那人面色平和沉静,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谢玄不再那么信她了。

或者说,原本也没那么信,如今不愿再欺骗自己了。

在他心里,卫姝就是卫姝,阿磐就是阿磐。泾渭分明,一清二楚。

可她却没有什么可辩白的。

挣扎着撑起身来,早没了一点儿力气,迈开步子已是火辣辣的疼,而似这般的通宵达旦,她原本也早就习以为常。

出了营帐往外走,外头青天白日,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缓了好一阵子,纵目往远处眺去,遥遥能望见那株木兰正在山前招摇。

垂眉冲关伯昭与周子胥施了一礼,她望着那株木兰,眼泪哗地一下就滚了下来。

她问自己,阿磐啊,你怎么就成了细作呢?

日光盛极,那莹白的木兰渐渐模糊,糊成了一团光影,而这一团光影很快就由白变成了满目的黑,忽而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知道身子一晃,人就往脚下的大地栽了下去。

她没有做过萧延年的刀,可这把刀仍旧扎进了谢玄的心头。

人浑浑噩噩地在小帐里卧着,谢玄再不曾命人召她。

那也好,她便就在小帐里躲着,连帐门都不出一回,不动声色地去撇清自己的嫌疑。

她时常会想起最后一次见谢玄的话,他说,“卫姝,孤平生最恶诈谋诈算计。”

她岂愿去算计谢玄,可行在刀尖上,不算计怎么赎罪,又怎么活命呢?

进进出出小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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