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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动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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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她礼乐诗书,他的话声仍旧平和温软,举止也仍旧谦和有度,他说,“传闻魏王父阴骘狠厉,床帏之内尤为暴虐,王父若是这般,你又该如何?

也不知怎么,竟让阿磐想起了魏国那位贵人。

她在贵人帐中三日,贵人床帏卧榻之间,亦是粗暴凶蛮,天亮方休,没有一点儿的温柔。

不,贵人也给过她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旁的不说,至少那个吻是温柔的。

可若魏王父是那样的人,主人也依然忍心将她送去王父的卧榻吗?

正因了他什么都知道,因而听起来便愈觉得残忍。

仔细想想从国破那日开始,这条命也早就由不得她了。

眼泪断珠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可那人说,“擦掉你的眼泪。

阿磐忙抬袖去抹,可越抹越多,眼泪越似决了堤的洪流,怎么都抹不干净了。

那人眉心微蹙,但声音仍是平和的,问她,“到了王父榻上,也这么哭么?

还问,“‘沈审紧密’四字,你做到了几个?

沉稳谨慎,细心周密,是一个合格的细作该有的,可她眼下一个也没有做到,甚至辙乱旗靡,方寸大乱。

木纱门外明显躁动了起来,是陆商在说话,“主人,她已经失手了!

那人没有理会,仍旧与她说话,“轻易就乱了阵脚,你在东壁活不过一夜。

阿磐低声下气地求,“主人.阿磐

原本想说,阿磐不想去王父的卧榻,也不想用美人计,不想,都不想。

可也不能中道而止,在那人面前打退堂鼓,再去应了陆商的话,说她是个无用的东西。

她埋着头,心里的话到了嘴边,到底婉转成了一句,“阿磐不敢亵渎主人。

可那人双臂张开,垂下了宽宽的袍袖,松垮的白袍在胸前半敞着,“来吧,当我是魏王父。

你瞧,这适才发生的事仍旧未完。

阿磐伏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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