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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这身子,倒是厉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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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三年冬的雪霜啷啷下着,而帐内春光乍泄。

那只手扣住她的腰身,宽大的掌心就覆在了她的小腹,玉扳指凉森森的,激得她微微一颤。

肌肤相接之处,几乎要冒出火来。

阿磐不知这静默的空当,那人在看什么,想什么。愈是看不清楚,想不明白,一颗心愈是敲钟打磬似的焦躁了起来,就连刻意压下来的喘息声都显得那么清晰刺耳。

那人不开金口,也并不急躁,慢条斯理地捞起她的腰身,就将她横上了青铜长案,哗啦啦地一片,碰掉了一案的木简舆图。

镣铐在凉意森森的案上撞出了叫人心颤的声响,青铜的云雷纹路全都硌进胸前,压出了凹凸不平的形状。

阿磐别过脸来,下意识地去迎城下兵临,忽而一热,那就顿在唇边的“大人”二字兀然咽了回去,咽了回去却又在喉间化成了一声痛吟。

这吟声与帐外的巡防声、探马的铁蹄声,还有一次次入帐禀事的人声、脚声、铁甲的摩擦声交织一处,似鸣锣喝道,如金鼓喧阗,因而被湮没得干干净净。

她从前只知魏武卒金戈铁马,攻无不克,不知魏国的贵人亦是摧坚陷阵,万夫莫敌。

从前也只知中山兵马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如今,如今也才知道自己亦是弃甲曳兵,俯首就擒。

骨节发白,膝头生痛,却又不敢求饶,不愿出声,恍恍惚惚地承受着,只知自己筋疲力乏,泣不成声,一旁的炭火渐渐烧尽凉了,而那人孜孜不怠,不知疲倦,又是一个整夜。

至晨光熹微,东方既白,阿磐浑身都似散了架,瘫软在席上再起不来。

贵人起了身,照旧要了冷水汤沐,兴致好时,竟温和地问起了话,“几岁了?”

阿磐打起精神来回他,“奴十六了。”

一开口声音娇软,惊了她一跳。

想起这两夜忍不住逸出齿缝的吟声,脸颊耳畔登时一烫,似有火烧。

“哪里人?”

“奴是中山灵寿人。”

“家里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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