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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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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瑜将书放下,抬头蹙着眉头看江桓:“你天天就是这些差事,烦不烦?”

管家笑道:“不烦,公子每次都变着新花样不喝药。”

江翎瑜:“......”

“霖儿。”

江怀从紫禁城回来都没到卧房歇一会,径直去了江翎瑜那,推门就进,看江桓又像往常一样磨着他喝药,望着管家,面露疑惑:“怎么,霖儿又不喝药?”

江桓点点头,但没说话,再说两句就成告状了。

“喝了吧。”

江怀走过去,抬起手抚着江翎瑜厚软的额发,嗓音温和:“霖儿,你也知道胃痛难熬,要是按时服药,以后这疾许是就不会犯的那么勤。”

江翎瑜不听管家的话,父亲的话还是得听,不情不愿地接过药碗,皱着眉头将温了的药一口口咽下去,满口酸苦。

“父亲过来是有事想跟你说。”

江怀见他将药喝了,将手覆着他的心口往下捋,帮他顺顺这药,一边说:“霖儿,为父是辞官告老了,可皇上让你继任刑部尚书。”

“啊?”

江翎瑜不愿意:“好大一个烂摊子,我不去。”

父亲在朝中为官,江翎瑜不过问政事,却时常听得他抱怨,心下对朝廷的现状也有数。

江翎瑜不想去,不断盘算着如何甩脱这等无妄之灾。

“是烂摊子,”江怀笑笑,“倒是没你想的那么大。”

“父亲,儿子不想做官。”

江翎瑜耍起性子,搂着江怀的腰不撒手,模样骄纵:“我不去我不去,不想去。”

“可是为父都答应皇上了,”江怀抚着他的头发,温声劝他,“好霖儿,你就去吧,要是真有什么办不成的事,为父帮你就是了。”

江翎瑜有些不悦,缠着江怀闹,就说不做官,但他毕竟是做儿子的,再不悦也不能发火。他拧不过江怀又去拧江夫人,关起门来告父亲的状。

江夫人虽然也是担心儿子,但深知圣命难违,从江怀离开养心殿那一刻起,这件事就已经定了。

告江夫人看似没用,其实也有一点用,当天晚上江怀就挨了夫人的一顿数落,险些被踹到地上睡。

当天夜里,父亲在卧房里正被数落,江翎瑜则带着管家站在不远处看热闹。

“你看,我父亲与母亲成婚这么多年。”

江翎瑜背着手:“还是那么恩爱。”

江桓听着卧房里一片哀嚎,支支吾吾:“.....嗯,对,甚是恩爱。”

次日一早,江翎瑜早早的坐在正堂,等着江怀过来。

这一宿他倒也想清楚了,父母那么疼爱自己,从不舍得让自己受着一点风吹雨打,如今父亲却不由分说推自己为官,执拗地违背自己的意愿。

江翎瑜想了又想,觉得父亲大概是身不由己,不该怪他。

“霖儿,”江怀进来,坐在他身侧,“皇帝赐为父一处宅邸,为父与你的母亲住在此处多年,所以.....”

江翎瑜叹了口气,神色幽怨,打断了江怀的话:“所以让我搬走?”

江怀让他噎的一怔,侧头时瞥见他脸色不太好,忽然觉得心下有愧,在朝廷里为官几十载,直到告老已是太傅,还是不能让儿子在自己的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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