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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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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周边的烛火微微跳动着,沐浴后的甘松香萦绕在鼻息,肌肤间的亲昵叫人沉沦。

顾清玄想索求得更多,抓住她的后颈不容她退缩。

不同于先前的局促,他也学会了反撩,落到她唇上的吻细致温柔,一点点攻占她的领地,缱绻中带着男性灼热的侵略。

唇舌痴缠间,苏暮心跳紊乱,气息不稳,只觉血液里仿佛潜入火种沸腾燃烧。

阵阵兴奋又不安的惶恐刺激着她的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开始腿软。

烛火跳动,似乎在暗示二人所处的境地。

这一吻绵长深意。

在顾清玄有些意乱情迷时,苏暮听到脚步声,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她猛地推开他,喘着粗气瞥了一眼门口,她在这里待的时间委实太长!

顾清玄眼底染了欲望,还没反应过来,苏暮当机立断打翻了桌案上的参汤,溅洒到了他的衣衫上。

在他愣住时,苏暮以极快的速度伸手匆匆擦净汤水,随后把碗盏捡进木托里,跑到门口的墙脚处跪下,把木托举到头顶,装出一副胆怯的样子。

只消片刻,敲门声响起,郑氏在外头喊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顾清玄瞥了一眼苏暮,镇定回应。

郑氏推门进来,见苏暮跪在角落里不禁愣了愣。

她困惑走上前,瞧见桌案上残留的水渍,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朝苏暮皱眉道:“你怎这般粗笨?”

苏暮委屈巴巴地抬头,一双杏眼里居然含着泪,泫然欲泣。

瞧见她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郑氏一时有些心软。

顾清玄则露出复杂的表情盯着她,他知道她狡猾善变,但狡巧到这个地步,委实让他开了眼界。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他非常默契地配合苏暮演戏,用不耐的语气道:“还不快滚?”

苏暮乖乖起身滚了出去。

郑氏看向她道:“这丫头行事素来稳重,怎这般毛躁,郎君可有被烫着?”

顾清玄瞥了一眼外衫,脱下道:“去给我换一件来。”

郑氏应好,亲自去取来干净的外衫给他穿上,并命玉如送水来把桌案处理干净。

待提神的参汤再次送来

后顾清玄不耐烦打发她们下去。

书房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顾清玄再也没有心思审阅供词了他一点都不喜欢被人打扰一点都不喜欢。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迷惑不就是收个丫头进房来伺候自己么为何非得这般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顾清玄心里头有点烦因为他无法想象当郑氏知道他意欲收苏暮进房时的惊讶样子估计是他往日的形象塑造得太端正了以至于让人们觉得他克己复礼没有私欲。

他虽然自视甚高却不代表他没有下等情-欲。

苏暮算是第一个能激起他占有欲的女人他也确实对她兴致浓厚。但他拉不下脸来习惯端着毕竟有郑氏盯着呢。

无心做事他把供词收捡好回了寝卧。

另一边的苏暮被郑氏训斥了几句往日觉着她行事稳重这才会让她帮衬着处理些事哪曾想一点都不长脸。

苏暮没有吭声辩解只默默受着心想这事迟早都得被郑氏撞破但她不能主动被撞破得被动。

黑锅怎么都要让顾清玄背才行。

最好是勾得他一发不可收拾那种。

这几日顾清玄日日忙碌奔波于府衙。

丁家跟裘家狗咬狗捅了篓子裘敬之被拘押裘家也被封锁起来禁止随意出行。

因着监院缉拿私盐倚仗地方武弁需要跟地方官交涉故而行事效率极低。

一来监院盐政跟地方管辖是分开的各干各的差事;二来则是看似不相干中间却错综复杂。

顾清玄很快就意识到利用府衙里的差役办事效率奇低甚至命令还没走出府衙大门风声就已经偷偷传出去了。

盐商、盐官、地方官全是穿的一条裤衩。

这不

他本以为用丁家案能撕开那帮盐商的口子哪曾想裘敬之死鸭子嘴硬竟然一点话都套不出来。

老家伙是上了年纪的人也不敢对他动用重刑倘若在牢里一命呜呼就麻烦了。

沈正坤坐在桌案前面色阴沉地凝视跪在地上的老儿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久久不语。

不一会儿顾清玄过来裘敬之偷偷瞥了他一眼神情里写满了镇定只要他咬紧嘴不松口上头的盐官

总要想法子保住他。

这不,顾清玄没心思跟他耗,朝差役做了个手势,他们把裘敬之提了下去。

沈正坤忍不住发牢骚道:“这老儿当真是个硬骨头,软硬不吃,我一时半会儿拿他没辙,文嘉可有法子引他开口?

顾清玄道:“要让他把上头的盐官供出来,只怕不易。

沈正坤不禁犯起愁来,“这可如何是好?

顾清玄:“沈兄莫要急躁,车到山前必有路。顿了顿,“眼下跟裘敬之胶着,估计不容易破他的口。我给你找份差事,昌平县令朱兴荣,丁家案他多半也受了贿,你去查他,裘敬之就扔给我来处理。

沈正坤高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只管去捏软柿子。

顾清玄点头,“你尽管去捏,若遇到难处,可找郭副使。

沈正坤笑道:“那敢情好,裘敬之那老骨头就让你来啃。顿了顿,“那老儿骨头又硬又臭,文嘉可莫要把牙给磕着了。

这话把顾清玄逗笑了,“无妨,我年轻,牙口好。

二人苦中作乐打趣了一番。

稍后顾清玄去地牢看裘敬之,他当真泰然自若,就算是坐牢,也要体体面面的。

老儿虽然上了年纪,头发里掺杂了不少银丝,体态却保养得极佳,精神也不错,就算受了牢狱之灾,仍旧是一副见过大世面的镇定。

顾清玄心中不禁生出几分佩服,能有这种定力的人,可见笃定他们拿他没办法。

也是,盐官背后有盐铁使姜斌撑着,他们确实有本事傲。

那人可是姜贵妃兄长,且姜贵妃又在宫里圣眷正浓,有这么一棵参天大树做后盾,又岂会害怕他这个小小的巡盐御史?

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看,裘敬之态度平静道:“小侯爷要查裘家只管去查,何必来牢里脏了你的脚呢?

顾清玄背手站在牢门口,冷不丁道:“这间地牢着实简陋了些。说罢看向身侧的狱卒,吩咐道,“换一间好点的给裘老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狱卒应声是。

裘敬之用奇怪的表情看他,皮笑肉不笑道:“承蒙小侯爷关照,老朽不敢当。

顾清玄摇头道:“裘老丈过谦了,我记得太元十七年,嘉州遇旱灾,当时常州的盐

商们伸出援手,开仓放粮接济受灾百姓,堪称壮举。

裘敬之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顾清玄继续道:“太元十九年,建永县河堤年久失修垮塌,裘老丈也曾出资修缮,当地百姓对你交口称赞。

他这般拍马屁,是裘敬之怎么都没料到的,淡漠道:“那已经是过去之事,小侯爷还提起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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