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白玉?十二（2 / 2）

傅深听完，忍不住拍手：“阿晗，你变了。”

沈书清笑着，问道：“阿浔，何时出发？”

“明早。”傅深答。

沈书清震惊，猝不及防：“这么快。”

“想来是西北战事吃紧了。”傅深隐隐担忧。

“明日可去送一送阿浔？”他问道。

沈书清点点头：“当然。”

傅深缩了缩脖子，打着哆嗦：“我一听此事，就急急过来寻你，家中宴席都还没吃完。”

沈书清将他推至府门口，两个新挂的红灯笼格外明来，在风中摇曳。

“天冷，快些回去吧。”她叮嘱道。

“傅深，新年快乐。”当傅深走出府门时，沈书清探出头来，笑眼盈盈地喊道。

闻言，傅深淡淡一笑，回道：“阿晗，新年快乐。”

第二日清早，无风，天朗，很适合出门。

沈书清换了件新制的衣袍，围上水墨色的斗篷，踩着重重的霜露出了门。

李?已在西城门，准备出发去伽兰关。

他摇摇望见沈书清走来，立马迎了上去。

傅深在一旁小声说道：“就等你来了。”

沈书清瞧去，李?心情不算太糟，应是昨夜已经想明白了，傅深想来也会同他解释原委。

她心里有了底。

沈书清将怀中的包袱交给李?，嘱咐道：“伽兰关风沙大，你留着穿。”

李?眼中闪过惊喜之色，问道：“你做的？”

“我做的。”她笑着答。她早知李?会有出征去伽兰关的一日，所以早早备下了。

李?摩挲着包袱，喃喃道：“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你一来，我还真舍不得。”

傅深见状，左右打量了一番，随口一说：“这阿晗都给你送东西了，我看看这西街上有没有卖糕点的，给你买些回来。”说完，自己一溜烟地跑走了。

大过年的，街上哪里还有糕点卖。

李?没有理会他，眼神一刻都不想从沈书清身上离开，脑海中不断勾勒她的模样，生怕忘记。

李?扯出一抹笑：“从前常离西京去伽兰关，不曾有一次如今日般，恋恋相望。”

沈书清垂眸，哑着嗓子：“此行艰苦，自当珍重。”

李?微微怔住，认真说道：“我这一去，凶险未知，归期不定，你可一定要等我回来。”

“朝中局势危险，你切记要保全自己。”他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

沈书清稍稍仰头，忍住了泪意：“边关更是危险，你更要当心。”

李?听懂了沈书清话中之意，允诺道：“我答应你，我定会平安归来。”

“这是你自己说的，你一定要做到，不然我会生气的。”沈书清温柔地笑着，如清晨里的暖阳。

李?深深地埋下头，从未感觉如此无措。临别时，只能许几个空口承诺，除此之外，给不了心爱之人任何。

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