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白玉?一(1 / 2)
在家待了三日后,沈书清算了算来回脚程,已离京七八日,她有要职在身,不可久留,腾了空准备向沈从辞行。
她这几日并未多出走动,一味地待在自己房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唯独那白玉?,她不忍心再取出,光是想到,便足够心痛。
沈从见沈书清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端坐着,心中有话却不知从何谈起。从小到大他对这个义女便无女儿心思,只是将她视作自己欠苏家救命的情分,其余的心思一概未有。
说到底,自己还是有几分亏欠的。
他试探地张了张口,终还是装作无意寒暄道:“妙姝生性顽劣,家里也总惯着她,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沈书清被沈从突然的问候吓到,反应过来时,敷衍地笑着:“没有,西京乃天子脚下,再怎么闹,也不至于出事。”
沈从点点头,应和道:“是我多虑了。这几日在家中,妙姝也总出去贪玩,小孩子的性子总是改不了。”
“这几日妙姝常出门吗?”沈书清胸中渐渐浮起不安之色,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沈从发觉沈书清有关心之意,急忙接话:“说是和少时玩伴一起,我也没有拦着。派人跟着去了几次,确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听完沈从的一番解释,沈书清暗暗放心,不能让沈从瞧出破绽,用场面话搪塞了过去:“妙姝许久没回来,见见朋友也是情理之中。”
沈从似是还有话要讲,嗫嚅着嘴,却寻不到话头。
“义父要说什么?”沈书清抬眸,淡淡地问道。
沈从吞咽着口水,踌躇许久,终是开口:“当年承你父亲的救命之情,将你收留府中,却未能好好善待于你,是我的过错。”
沈书清坦然地拘笑着,心里跟明镜似的。沈从是何等势利之人,看苏家落魄便弃她于不顾,若非她登门,沈庄之人也定不会来寻她,任她在荒芜的山野中伶仃飘摇。此时她已是名正言顺的正四品工部侍郎,沈从难免会多虑。
若是以前,沈从绝不会主动找她提及此事,今日无端聊以闲话,其中似是含有蹊跷。
尽管再不愿,可沈书清仍然表面客气道:“义父这是哪里的话。您已教我一身武功,能让我在这世上有一立足之地,已是万幸,应是书清感谢您才对。”
沈从适才松了口气,笑盈盈道:“你能如此想便好,说到底这么多年了早已成为家人了,倒也不生分。”
沈书清不理会沈从的假意客套,她总觉得有事发生,想找个借口应付过去尽快脱身:“义父可还有话要说?念及明日便要启程会西京,想来行李还未收拾齐全,心中总不踏实。”
沈从正欲继续周旋,身后传来了沈妙姝轻扬的闹声:“阿姐若是要回西京,可千万不能忘记我。”
沈书清微微一愣,她本不想继续带着沈妙姝,她为人娇纵自傲,又不愿意听取他人之言,甚是容易引出祸端。可她偏偏在沈从和沈书清面前提起,倒是让沈书清难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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