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匣中之偶2(1 / 2)
它们似乎能感知她想说什么。
苏薄又在心里骂了一声。
这次木门没再愣住,只是加快了挤压的速度。
演员情绪到位的表演让观众兴奋,苏薄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对木门而言只是正菜必备的调味品。好像她越情绪化,在木门眼里就越美味。
苏薄收起了情绪。
对旁人来说或许很困难,但苏薄天生就是控制情绪的好手。因为她的情绪波动太小了。
如果别人的愤怒是火把,那苏薄的愤怒就是火苗;别人的恐惧是陷入就陷入了的深潭,苏薄的恐惧则是踩过便踩过了的水坑。
至于09944,她早就昏死了过去,只剩身体还被控制着机械地跳跃着向前。
苏薄重新转动眼球看向了两侧的木门。
用她那双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无机质的,平淡无波的眼睛。
“咔嚓!”苏薄听到了自己身上另一只手臂的脱臼声,但她置若罔闻。
木门挤压出的木刺划破了苏薄的一部分皮肤,有几根木刺已经长到了能划到苏薄眼睛的长度。
她没有眨眼,而是坚持回望着她的“观众们”,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苏薄的眼睛开始泛红,血丝爬山了她的眼白。随后那蛛网一样的血丝覆盖了她整个眼白。
她和木门们对视着,也是在这对视之间,苏薄想通一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要怎么区分观众和演员的区别?
舞台可以是台上也可以是台下,在互相观赏间观赏者与被观赏者谁才是那个绝对。
现在是我在看着你们。
我才是观众。
随着苏薄这一句话在脑内脱口而出,周围的木门突然停止了挤压。
它们由于惯性最后发出了木头摩擦的“吱呀”声,那一道道“吱呀”声刺地苏薄的耳膜失聪了片刻。
但好在苏薄和09944的身体终于停了下来。
她们依旧手挽着手,此刻以一种单腿高高抬起的奇怪姿势定在了原地。
熟悉的光屏再次出现在苏薄的眼前。
“窥探者的身份调换了。”光屏上冷冰冰地浮现出一行文字。
“A.窥探木门。B.前往下一层(该选项将永久失去获得的特殊身份)。”
随着选项的出现,不出所料地B选项已经开始逐渐暗下去,光屏似乎会自动选择和苏薄预期相悖的选择。
苏薄对这一切已经有所猜测,她集中精力开始改变光屏所做的选择。
特殊身份应该是指窥探者,苏薄不用想也知道窥探木门能够让她获取更多的信息,就算有风险,也不能在游戏舱里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她实在是受够了这种被操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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