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特别篇(1 / 2)
人在濒死时候的速度是超乎想象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她抓在了手里,她力气也比以往大,将我挡在自己面前,就在那时,那个烟灰缸从天而降,准确砸在我头上。
我的天是全黑的。
耳边只有吱吱的耳鸣声跟遥远的嘈杂声。
那嘈杂声持续了好久,我像一块破布一般被扔在地上,我能感受到自己额头的血呼呼啦啦往外冒,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多少了,声音也已经发不出来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但是自己都听不真切,但是我知道,那是我的声音,他虽然弱,但是很坚定且卑微:救救我......快救救......
那两个人打了多久我不知道,在我意识完全消亡之前,男人的怒吼跟女人的尖叫,还在我意识边缘徘徊。
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了,但是后来,我活了下来。我是在医院醒过来的,这里真的好陌生,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机器滴滴滴的声音,我的鼻子上带着氧气罩,身上插着繁复的管子,只是微微睁开眼睛,我的头便像炸开一般疼,我感觉似乎有个厚重的烟灰缸,在不断的敲击我的头。
我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开始思考我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后来我想通了。
在我的“家”里,阎震是食物链的顶端,他不论从体魄上还是经济上,都是这个家里的顶点,于是他可以肆意的虐杀他下层的猎物,比如奉贤,比如我,而奉贤是食物链的中层,她可以随意拿身处最低端的我来挡枪,她虐杀我,也不需废吹灰之力。
谁站在顶端,谁才拥有至高无限的权利!
后来我才知道,我身处的那个地方,叫ICU,我受的伤,让医生撬开了我的脑壳,而三天的食物短缺下虚弱的身体,让这场手术异常艰难。
重新活过来的我,得知奉贤也被打进了医院,而阎震被带到了警局。
后来便是奉贤的谅解书,让阎震免于了刑事处罚。
我打心中对奉贤不屑,你不是个人感受至上,竟然也会委屈自己让那个恶魔出来。
这就是食物链顶端的优待。
奉贤要靠阎震活着,所以她哪怕再违背自己的内心,也得让他出来。
狗屎!垃圾!懦夫!
五年后,我初中,这个恶魔终于亲手取走了懦夫的命。
听闻这个消息,我笑了出来,她当初写谅解书的时候,会不会想到,自己写的哪里是谅解书,那是送命符啊。
这次我隐藏的很好,恶魔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也在现场。
恶魔把懦夫的尸体隐藏好之后,便匆匆的办理了手续,逃到了国外。
而我,是那个完全被遗忘掉的垃圾。
那两个人失联后的一个月,刘妈走了,走的时候,我看出她脸上的犹豫,她应该是想带走我,但是她那不堪一击的家庭条件,根本没办法支撑她再养一个正直青春期耗费颇高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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