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坦诚(2 / 2)
邵海笑了笑,说:“你那地方漏风漏雨,现在成了宇文泰的重点关注对象!”
卫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卫昕和邵海告了别,她回到竹林寺。
她下了一碗面,放了鸡蛋,和一些青菜。卫昕吃了几口,洗了碗。
卫昕看了看外面,夜色朦胧。她锁好了门,前几日的遭遇,让她心有余悸。
盆倾耳双聩,斗暗目四眩。[1]
风雨晦暝,四周沉闷。卫昕感觉秋意甚寒,她生了火,然后给自己搭了张薄被。
暖意逐渐升温。
她正在看着《玄怪录》[2],正在翻开杜子春篇,一阵敲门声响起。
敲门声冗长,寂寥。卫昕不耐烦地放下书,问:“谁?”
门外没有说话。
卫昕感到全身发冷,她快速地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书籍,她通过门缝看不清什么。
她正准备转过身来,敲门声再次响起。
卫昕拿着扫帚,打开了门,然后举着蜡烛,看到一个人。
那人穿着象牙白暗纹长袍,全身滴着水,看上去犹如一只从淮河里爬出来的水鬼。
卫昕举着蜡烛就这么看着他。
宇文泰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他看上去黯然神伤。
卫昕看了他一眼,说:“公子。你不是说这几日要回宇文府吗?怎么在这儿?”
宇文泰神情茫然,说:“他们不需要我,我在那个家,就是多余的。”
卫昕听着他的话语,想着他本来就是多疑敏感的性格,说:“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宇文泰径直进去竹林寺。
卫昕关上门,给他递上干净的毛巾,倒了一杯热茶。
她走到桌前,把书放回书柜,问宇文泰:“你吃过饭了吗?”
宇文泰摇了摇头,表情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宇文泰来到桌边,找到位置坐下。
卫昕斟酌,宇文泰可能是与他的父母闹别扭,说:“你把衣服换了,披上这件薄被,一会我洗了,放在竹杆上。”
她把薄被递给了宇文泰。
宇文泰把衣服换了,披上薄被。
卫昕在锅里下了面条,青菜,还有一些馄饨。
她把面放在宇文泰面前,宇文泰心不在焉地吃着面条。
卫昕敲了敲桌面。
宇文泰看着她,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杂念。
卫昕托着腮,说:“你是和父母闹别扭吗?”
宇文泰眉头紧锁,说:“我父亲没有留我吃饭。”
卫昕奇异地看着她,她的神情表示:就这?
她撇撇嘴,说:“不至于。你可是宇文泰,你是御史大夫兼金吾卫中郎将。这外面乌天黑地,下着雨,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值得吗?”
宇文泰笑容僵硬,说:“云舒。我的父母都不喜欢我。兄长病逝前,他们一直对兄长寄予厚望;兄长故去了,他们把眼光放在恒弟身上。”
他低下头,难过地说:“他们永远忽视我。我小时候常常想,要是我和大哥,三弟同时掉在河里,只能救两个人的话,他们大概只会救朝哥和恒弟。他们不会选择我,不会的。”
宇文泰的兄长宇文朝,字鹤微。他在青龙十六年因为肺炎病逝,留下一个美丽的妻子,与一个幼小的女儿。
卫昕沉默不语。她默默地收拾碗筷,将宇文泰的衣服洗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