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审问(2 / 2)
瑶草慢慢醒转过来,她看到卫昕,正要大喊大叫,卫昕给了她一巴掌。
陈庭走到王器身边,不解气地踹了他几脚。她搬了一把椅子,看着他。
瑶草挨了巴掌,头陡然地下垂。
卫昕拍了拍她的脸,说:“瑶草姑娘。我是锦衣卫从七品经历,张依。你涉嫌参与谋害琴心姑娘,现在我们要你从实招来。陈庭陈大人,是大理寺从九品录事,你们打过照面。白玉案是由陈录事全权负责,陈录事现在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可明白?”
瑶草茫然地点点头。
卫昕从琴心的书案上抽出几张纸,磨好了墨。
她走向陈庭,说:“你去审瑶草,我来看着王器。”她从怀里掏出一瓶复体丹,复体丹是专治内伤的。她把复体丹递给陈庭。
陈庭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卫昕笑容流淌,透着挑衅,说:“你怕我害你?这样,看来你是不会要的!”
陈庭立马把复体丹抢过来,哭着说:“我们是同僚,你老是疑神疑鬼的,与人相处老是留个心眼。我都想着自己要死了,也不能连累你!”然后她哭着哭着,抱住了卫昕。
卫昕搂住她,安慰性地抚摸她的背部,说:“我知道。陈庭,你很勇敢。”她凑近陈庭的耳边,说:“你放心,定州王家是挺不过熙宁三年的暖春。”
陈庭点点头,说:“我相信你,我先去审瑶草。”她打开瓶盖,把一粒复体丹放入口中。
卫昕搬把椅子,坐在王器的旁边,王器依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卫昕把脚搭在王器的肚子上,他的肚子像一个鼓。
卫昕放低声音,威胁说道:“王公子,切记不要发出声音。你要是敢乱喊乱叫,我就把你困在琴心的房间,水米不进,活活饿死。琴心的鬼魂与你作伴,夜夜痴缠与你,让你夜夜不得安生!”
王器慌张地点头,不停地双手合十。他左眼的血迹已经凝固,一块血污遮住他的眼皮。
陈庭将烛台移向瑶草,说:“瑶草姑娘,你和死者琴心姑娘是否有过嫌隙?”
瑶草叹了口气,说:“其实。琴心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
陈庭摆手示意,说:“我不要听这种总结性的话语。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你多一分延迟,罪孽只会深重。”
瑶草挺直腰杆,说道:“我只是嫉妒她。陈录事,我只是嫉妒她。我不想害她,真的,但是,我......”她说着说着,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陈庭示意她说下去。
瑶草咬着牙,说:“琴心是清倌人,要不是流离失所,不至于会落到暖香阁这种饮血的地方!琴心是暖香阁中最年轻的姑娘,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刘妈妈很是中意她,三番五次劝她接近客人。琴心总是拒绝,我以为她是有心上人。今年八月下旬,她休了假,说要回家探亲。我们姑娘都在取笑她,说她家早没了,哪里来的亲人?结果这个小妮子,是个藏不住心思的,说那个叫做费易要带她远走高飞!”
卫昕听得认真,插了话:“费易是户部度支郎中,他在八月二十五日带着五千两潜逃。八月二十五日,琴心在暖香阁吗?”
瑶草看着卫昕,说:“我想想,八月二十五日,差不多到二十九日,琴心才回到暖香阁。那时,她神情沮丧,和我们说费易抛弃了她。”
陈庭仔细问道:“你可知道,她的家乡在哪?”
瑶草点点头,说:“定州。有一年,定州发了淮水,那琴心家的田都被淹了!她爹娘死了,叔叔把她卖给了人牙子,然后辗转各地。”
卫昕笑了笑,说:“瑶草,你记得很清楚。青龙十年,定州王家淹了琴心家的田和地,逼死了她的爹娘,始作俑者就是王家人,和我脚下这块肥油有很大的渊源。”卫昕用力地踩了踩王器的肚腩。王器疼得龇牙咧嘴,疼得双手合十。
陈庭想了想,说:“这琴心不是与你有嫌隙嘛?琴心的来历,你是怎么知道的?”
瑶草叹了口气,说:“诶,那个流筝是个爱说闲话,嘴没门锁的人。琴心性子闲淡,交心的人不多,只有这个流筝。”
陈庭疯狂地记录着。
卫昕托着腮,说:“梦回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可是听到你和王器说,你有梦回香。”
瑶草想了想,说:“我本是好意。这琴心最近老是噩梦连绵,点什么香都无济于事。琴心问我有没有什么安神助眠的香,我就把梦回香送了些许给她。”
卫昕看着她的眼睛,大声指责,说:“你撒谎!我和陈庭查阅你的档案,你可是一等一的调香高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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