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1 / 2)
老师傅是朴实的手艺人,一听说要做一对一样的玉镯,就拿出一对黑岫玉素圈来。
“不难为姑娘重新选料打磨了,当初姑娘说剩的玉料送给老朽,老朽空闲时就拿它打发时间,磨了个素圈好好地放着呢,如今正有用,那图样也都是现成的。姑娘过些日子来拿就好。”
百薇回来禀报:“老师傅就是这么说的。”
能省一笔则省一笔,能多快就多快,喜绥勉强接受了傅遮与李昭的蛇镯都出自同一块玉料的结果。
蛇镯雕好前,喜绥一心只等着若水姐答应给她的近侍名单,可日子一去小半月,眼看镯子都打好了,信还没送到。
喜绥只好将与傅遮相约的日子一拖再拖,拖得傅遮一日一信催促。
第一日:“想拖到我死?”
第二日:“呵,没那么容易死。”
第三日:“在上吊了,你满意了?”
第四日:“当真以为我在乎得很么。”
第五日:“来看吧,是我的尸体。”
第六日:“我不是非要你的定情不可,但你最好给个说法。”
第七日:“棺材到了。”
最后:“我对你很失望。”
寥寥几字,笔迹扭曲如吃了盐水的蚂蟥,一日有一日的阴晴不定,活脱脱个被抛弃的怨夫。
饶是喜绥同他解释了他的信物尚未制成,但她的心多么多么诚,也没用,傅遮仿佛从未给人写过信一般,偏就喜欢给她写信,一天一句,拆可,不拆亦可,如数废话。
后来,喜绥懒得再回,傅遮就用上了威胁:
“再不约我,我自毁容貌,身体也不会留给你。”
没用。
“曾经你为了我的美色都能殉情,而今另有新欢了?是这么几天就与我平起平坐了,才教你说我性子不得趣,不想嫁我的吧?”
次日追问:
“哪个?”
因态度不好,喜绥没稀得解释,他次日又问:
“请问新欢是哪一个?”
没用。
于是,傅遮拿捏了她“既喜爱他这个美男,又不想被一个美男绑死”的心理,使出一招杀手锏:
“我可要来找你爹娘谈六礼了。对我没劲也好,失去兴趣也罢,我就是这样喜怒无常、臭不要脸、期待被痴心人糟蹋的少爷。”
喜绥吓得立马给他回信:
“你别急,我还眷恋着同你这般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感觉呢!哪里有什么新欢?后天!就是后天!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谈!”
也是险事,喜绥在相见前,收到了若水姐的来信。她长呼一口气,差不多要给皇宫方向磕个响头了。
百薇帮喜绥拿来剪子,仔细拆掉封子,“是一位青衣男子交给我的,他生得英俊高大,虽然穿着简朴,但一点也不失风采,同门口的侍卫说必须要见到你或我,才会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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