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喜婚宴孤身寻药引(2 / 2)
聂鹤筠躺在床上注意到阿黎熄了灯,屋内昏暗无光,唯剩下一抹月光自窗缝倾泻而进,山里的夜晚比乡下还静,她盯着那轮弦月出神。
这几天事情发展得太快了,她一直在应对各种突发事件。于她而言这里从上到下都是陌生的,她不仅要提心吊胆地应对每个喊她“舒融风”的人,还要小心翼翼地隐藏起属于“聂鹤筠”的脾性。
今夜在舒子霁的屋里,舒步廷曾问她回到岳鹰寨是什么感觉。
在两个人亲切的注视下,她好像回到了年少时在书院读书,先生问她问题她答不上来。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她一时无言。
她是否在刚来的某一刻庆幸过自己终于摆脱了逢惊越的纠缠?这个念头像幽灵一般缠住她,转瞬间又被她驱散,她笑了笑,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日在庙会。
逢惊越逆着人群拨开一层层阻碍来到她身边,眼眸里尽是小鹿般雀跃的笑,一双捷羽却又在注意到她的躲避时颤了颤。
她当时只想离他远远的,没想到竟一念成谶。
幸而她如今是哑女,只需要笑一笑做些手舞足蹈开心兴奋的手势便好,剩下的就交给那对姑侄去猜。
聂鹤筠在舒步廷房间晕倒那次,做了一个离奇诡异的梦。
梦里的她在河边闲逛,碰见有人稳坐岸边垂钓,她好奇地上去看垂钓人的鱼桶,却忽然变成了一条鱼在只有半桶水的桶里挣扎甩尾乱跳。
眼见那人就要提桶离开,她却猛地跳进了河里,又变回了人。
她在梦里与垂钓人相视而对。
但那时聂鹤筠一醒来就看见舒步廷坐在她对面,惊恐万分,脑海里垂钓人的样貌如风般飘逝,她如今再怎么想,也想不起那个含情脉脉盯着她的人是什么样子了。
她被这个梦困扰着,一连几天都睡不好觉。
今晚又是个难眠之夜。
可明日必须早起。
“你早些歇息。”
怎么会有人连武功都不会,只会舞文弄墨便敢来进山贼的窝,她心里突然有一股闷气不知从何而起,遂不耐烦地转过身抱住被子蒙住头。
翌日清晨,她洗漱完毕在院内匆匆吃了早饭便和阿黎一起去了舒子霁的院内。
整个路上张灯结彩,比过年还热闹几分,因为早早放了炮,有几个寨子里的小孩聚在炮灰堆旁边踢壳子玩。
聂鹤筠走过时听见一个小男孩说:“你们猜今天大当家的和那个剑客谁会赢?”
“肯定是大当家的!我见过他打猎,骑着高头大马可威风了!”一个脸冻得通红,还哼鼻涕的小孩接道。
“我猜是剑客,昨儿我娘答应我过了年就教我耍剑,我要去找他做师傅!”
一群小孩吵吵嚷嚷的,聂鹤筠没有细听,她步履匆匆地进了舒子霁的院子里。
寨子里的礼仪没那么繁多,新娘的妆容样式也不如城里繁琐,聂鹤筠从镜子里看见舒子霁的脸,俏皮地推了推她头上的金钗。
“吃过饭了没?外头的喜糖瓜果都备好了,一会儿秋雁和秋桐在前面撒糖,你可得躲一躲那群孩子,他们冒冒失失地撞到你可麻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