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登徒子碰巧还人情(2 / 2)
聂鹤筠认出他是隔壁班那个总是一脸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病秧子逢惊越。
看他一脸虚汗,脸色惨白如水,聂鹤筠是个热心肠,急忙小声问他:“你既然不去医馆,那你带药了吗?”
逢惊越无力地摇摇头,声若悬丝:“帮我倒杯热水。”
聂鹤筠猜想他不信任她,体内的毒舌属性爆发:“你不让我喊人,也没带药,还让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先生房里给你找热水?欠我一个人情。”
说完却拿起桌边的水杯跑到先生房里给他倒水。
回来之后她边说着幸好先生今天不在书院吃饭,边把水递给他。
逢惊越两口热水下肚,脸色好了许多,向她解释道:“我身子一直都这样,稍微受点风寒就会咳个不停,喝点热水就好了。要不是你们刚才堵在门口,我也不必如此。不过还是多谢你了。”
聂鹤筠见他双眼冷漠,又把这事怪到她们头上,遂白了他一眼,转身边走边说:“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之后聂鹤筠忙来忙去的却忘记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她刚回过神来,就听见前厅的人说什么“协议”,又听见父亲心虚的声音说着逢惊越明年就要考春闱,怕小女会耽误他考试。
对方巧舌如簧,语气亲切,说出来的字却冰冷无情:“您这大可不必担心,犬子的水平我心中有数,他也同意这门婚事。有鹤筠这样优秀的姑娘做贤内助,怕是拿下状元也不在话下。聘礼齐备,亲家公您收下,改日我们商量良辰吉日,即刻完婚。”
最后那句“即刻完婚”像魔咒似的吓得聂鹤筠一激灵,她原以为父母会拒绝,谁知竟再也没听见父母反对的声音。
她心沉到谷底,又想起逢惊越往日在书院孤僻漠然的行径,还有她忘记讨回的人情,心生一计。
外面的人都在送客,她趁机又从后院溜了出去,还顺手从房间里拿走一顶白色帷帽戴在头上以免被人认出来。
聂家居城西,她绕开大路疾步往城东逢家走去,行至城西怀岚苑时,她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怀岚苑。
怀岚苑是当地有名的私人花苑,主人北怀隐居于此,以养花为乐。
她灵光一现,不顾形象地跑起来,紧跟着他进了怀岚苑。
那人正是逢惊越。
他最喜兰花,在家中养了一片建兰,又与这怀岚苑的主人北怀交好,遂时常来此赏花打发时间。
逢惊越是熟客,一进门便走进茶室,并未注意到身后跟进来的人。
茶室中有一杏面桃腮、珠圆玉润的女子手持琵琶拨弄琴弦,见逢惊越进来,起身施施行礼,坐下为他倒茶。
逢惊越坐在女子斜对面,照例询问北怀的情况,恰好挡住聂鹤筠在窗户边偷看的视角中女子的身影。
女子谈起她新准备的琵琶曲,随意弹奏起来给逢惊越试听,曲调悠远绵长,逢惊越似乎听得入迷了。
聂鹤筠看不见女子的脸,不知她是什么神态,只听那女子吴侬软语般的声音又响起,问他曲子如何。
逢惊越很认真地点评起来,并非奉承,听起来十分真诚。
聂鹤筠见他二人相谈甚欢,又想起刚才他父亲说的逢惊越已经同意婚事的话,怒从中来。
她一把跳起,一个箭步冲进逢惊越面前,气冲冲地质问他道:“逢公子好雅兴,父亲大摇大摆地去别人家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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