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2 / 2)
薛承被锁在自己的房间。
薛父在门外感叹:“为了一个女人和父亲断绝关系,离家出走,这不是一个成熟的孩子应该做的,你现在先在房间里冷静冷静,等你想通了再出来。”
“我早晚杀了你!”门里传来憎恨而冷漠的声音。
薛承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发了一阵疯,冷静下来后,又觉得一切都好没趣。
原本他构想的美好愿景,和徐恩赐在一中的校园里相遇,然后高考后去同一所城市念大学,顺理成章地成为恋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短短一天,现实无情地扇了他几巴掌。
徐恩赐说不喜欢他,不会原谅他霸凌的事,他付出的补课精力全是一厢情愿,只得了“谢谢”两字。
而他最无法接受的是父亲的话,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他当前太过弱小,什么也做不到,什么都得求着父亲。他永远原谅不了他,他憎恶自己的血脉里流着他的血液。
此次失败,他甚至想过,就这样彻底放弃吧,就当他做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梦,这场梦持续了两年,如今也到了快到梦醒时分,画上句号的时候。
可在彻底放弃之前,他必须再见一面徐恩赐,确定一下她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转变?她是否真正憎恨自己,永远也无法原谅?
现在的他太过弱小,无法将徐恩赐禁锢在身旁,他只能暂时低头,他从未有如此期盼过成年,他要踩在父亲的肩膀下,夺下一切,比他走得更高更远。
薛承的父亲是一个绝情的人,将薛承关在房间里,到了饭点也不给他送饭。好在卧室里有卫生间,他可以去卫生间喝一点自来水,不至于被渴死。
很显然父亲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他低头,用饥饿来消磨他的意志力,卫生间的自来水保障他的基础生命。
可惜薛承同样是个犟种,他恨父亲时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低头,在他心里与父亲的情分早就在刚才磕的一个头里彻底断绝。
薛承有想过偷偷溜走,但是父亲好似预判到了他的想法,薛父安排了好几个保镖在别墅外面执勤,他打开窗户的时候能看见保镖两人一组在巡逻。
此刻的他就算是越窗而逃,也一定会被抓回来,只能强忍着等待时机,等守备松懈之时再离开。
就这么一连过了三天,期间父亲来过一次,敲了敲门问他有没有想通,如果想通就放他出来。
薛承狠狠朝门上砸了一本书,骂他父亲滚。
薛父走前说,“你只有七天的任性时间,七天之后就会安排私人医生过来给你注射葡萄糖,你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但我不行,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第四天的时候,薛父率先服软撤了巡逻的守卫,薛承终于得到逃走机会。
他把床单、被套打成结,顺着三楼窗户下来,由于四天没进食,触地的那一刻头晕眼花,险些栽倒。
虽然也知道自己翻窗逃跑的事,肯定会被摄像头拍下来,传给父亲。
但他管不了这么多,难得恢复了自由,必须争分夺秒地去找徐恩赐了解情况。
薛承在路边便利店买了一个饭团和一瓶冰可乐充饥。
他其实并不喜欢含糖饮料,但实在是因为太久没有吃饭,有一些低血糖,脚步过于虚浮,必须尽快补充糖分。
走出便利店,薛承三下五除二地将饭团和冰可乐全部下肚。
或许是因为胃里太久没有食物,刚吃完没多久,腹中突然一阵绞痛,薛承快步跑到垃圾桶前吐了出来。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打量他。
薛承从内而外升腾起一股从未有过狼狈。
他红了眼眶。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是怪徐恩赐吗?还是怪他自己?
在他扶着墙蹲下的时候,有一个好心的女生给他递来一杯热水。
“你没事吧?”她问。
薛承接过热水,漱完口后喝下。喝完后胃里稍微舒坦一点。
他向她道谢。
他看向她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的眼睛好像徐恩赐,他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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