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受伤(2 / 2)
正说着,张成刚的司机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出现在两人背后。
“张董,菜来了。”司机说。
张成刚越过他们,接了司机手里的菜,往回走,“你们进来坐。”
病床旁边有一张陪护床,折叠起来是长凳形状,能勉强坐三个人,张成刚让他们坐,自己则是走至床头柜把打包的饭菜放在上面,先解开打包袋上的结,再转身拉起病床上的小桌板,最后将三个菜一份米饭依次放在桌面上。
张成刚对靳子煜体贴关怀惊呆了顾远、宋恩泽。
这真的是继父?
宋恩泽和顾远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靳子煜看向张成刚,温和说:“叔叔,您工作一天了,早点回去吧,我朋友在这里陪我,您放心。”
不管是多大的小孩,都不愿意自己的“聚会”中出现大人,张成刚了然,应声的同时点点头。临走前张成刚略感抱歉地对靳子煜道,“子煜,明阳说话不过脑子,你别把他的话放心里。”
靳子煜扬起笑脸,大大方方的,“没事叔叔。”
江雪和张成刚结婚至今六年有余,靳子煜仍记得最初那一年他随江雪搬进张家,那年也是他出事故后的第一年,别人都在备战中考而他只能在医院和家里来回复健治疗。
下半年他开始穿戴假肢,那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总是磨破他的患肢,伤口破溃流脓愈合再破溃流脓愈合,周而复始。然而张成刚从不嫌弃他,他会蹲在他的轮椅面前给他血肉模糊的残肢上药,那是连江雪看见都要倒吸一口气的画面,而张成刚却能做到面不改色。
“子煜,明阳不懂事,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是张成刚常常挂在嘴边的话。
张明阳。
一个比他还绝望颓丧的男孩。他的母亲在江雪和张成刚结婚的第二天从三十层大厦上一跃而下,彼时年幼的张明阳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张明阳经常明里暗里的嘲笑他,因叔叔的话他从不把张明阳的话放心上,直到那天,张明阳逃课回来,用一种幽暗空洞的眼神盯着正穿着假肢扶墙练习走路的他,张明阳狠狠推了他一把,他站不住,仰面倒在瓷砖地上,张明阳居高临下俯视他,一字一顿地说,“一股子腐肉烂虫的恶臭味,靳子煜你和江雪到底什么时候能滚出去。”
“子煜??”神游片刻,靳子煜被宋恩泽的声音拉回现实。
“发什么呆呢?你继父都走了。”顾远拆开一次性筷子的塑料袋,把筷子递给他。
鱼香肉丝、清炒时蔬、山药排骨汤,都是靳子煜喜欢吃的菜。
靳子煜左手接过筷子,他能左手打球,但如果说要用左手做精细活,比方拿筷子夹米饭这种事,他尝试了几次,不大方便。
“有勺子吗?”
宋恩泽翻了翻打包袋,里面果然有一次性勺子,他拆开递给靳子煜。
靳子煜放下筷子接住勺子,右手吊着,一点不能动,只能脸尽可能靠近桌面,避免米饭或者菜掉落到背面上。
约莫过了五分钟。
顾远坐到凳子上,等靳子煜咽下嘴里的饭菜后问,“子煜,你住院的事没和你女朋友说?”
去外面扔垃圾顺便抽了根烟再回来的宋恩泽听见顾远的话,接道:“子煜被打这事学校里已经传开了,孟秦书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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