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提出婚约（2 / 2）

“父亲。”

沈复立在窗边，沈母听说了这事，也连忙赶过来，两人正看着窗外草上的露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估计这会儿母亲已经平复了父亲的怒火，两人长身而立，宛若璧人。听到沈清叫，才回过神来：“今日学堂的事，我已听说。上次我就交代过你，不要在学堂上露脸，要沉稳低调。如今怎得这样，女儿家的脸面如何自处？今后还如何嫁人？”

“老爷，你批评清儿也不在理，那些轻薄的言论是桓王讲出来的，也怨不得清儿。难道你还能捂住桓王的嘴不让他说？”

“王侯之家，行差踏错一步就会举家湮灭。桓王喜欢清儿，福祸难料，若是真将清儿嫁了过去，桓王若是安分守己，清儿尚且有安生日子过；若是桓王心思活络，那到时候也许沈家将不复存在。”

沈母自小生活在公勋之家，自也是知道其中厉害的，但毕竟是妇人，便问沈复：“那该如何是好？”

沈复没有接沈母的话，他接着分析道：“桓王自小就主意强，我猜想还是上次休养生息的政策惹了祸。皇上一直想平定匈奴，桓王若能将此事做成，夺嫡希望大增，所以他看到了清儿身上的智慧，也想借助我沈家的力量，未必真心。”

沈清猛猛点头：“爹爹分析极是，今儿放学，桓王殿下就拦住女儿去路，说女儿一心想攀附太子这个高枝，自不量力，今儿故意在太子面前说，绝了女儿的念想，从此以后就只能为他鞍前马后。还说女儿名声极差，根本没有好人家能看上，他能解救我，是女儿的福气。”

沈清不住地诋毁李胤，把他完全塑造成一个想利用女子上位的形象。沈清也不心虚，毕竟前世，李胤就是这样的人。沈复越听脸越黑，沈母则听不下去了。拍照案几就站了起来：“混蛋，说的什么话，这是喜欢姑娘的话吗？要我说桓王也太肆无忌惮了，我沈家非依附他不可嘛？是看我女儿嫁不出去吗？要我说他想依附女人起家，也太可恶了。老爷咱们决不能让清儿嫁给这样的人。”

沈清完全想不到这些话是母亲讲出来的，印象里的母亲一直是个软性子，尤其是对父亲和原配的两个孩子，无底线容忍，没想到居然转了性子，沈清算是拿捏住了母亲，只要涉及到自己的，母亲就不再会忍让，别管对方是皇子还是公主。

沈复却叹了口气：“唉，若是桓王真的看中了清儿，那就难办了。许家的儿子，被公主看上尚且折磨掉半条命，才退掉婚事。清儿虽是我府的掌上明珠，可被皇子看上，终是高攀，皇上说不定会恩赐这桩婚事。如若不行，便只能是和桓王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老爷，许老将军尚且知道为儿子争取，你怎可让清儿跳进火坑呢？”

“你妇人家懂什么？许渊是为儿子争取了，可也见罪于公主和皇上，日后更是封赏无望，甚至以待时日被削职。”

沈清和母亲怔怔地看着沈复，沈复把沈家荣辱看得比女儿的幸福重要的多，沈清早就习惯了，前世他也是把希望系在李胤身上，他赌成功了，可惜，他没看见，李胤是踩着他的尸体上位的，只是可惜了母亲，居然为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殉情。如果他知道是这个结局，不知道还会不会赌。如果是他的宝贝女儿沈?，他还会不会赌。

反而是母亲，眼神里流露出了失望，以往母亲看沈复的眼神，里面都是崇拜和爱意，今儿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