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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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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装模作样的女O[火葬场]》全本免费阅读.cc

公正说来,虽然安韵并没有因这则短信变得多么紧迫迅速,但她没能赶在项廷开之前回到家,完全是运气问题。

顾永永的家不近,路程约莫是去基地的两倍,分明来时还好好的,可原路返回时某条大道却突发意外、整段封锁。安韵皱着眉头,只好换了条远路走??

事情就从这一刻改变了。

北联不提倡夜生活,四周寂静,宛若危险的丛林。

安韵偶然往后视镜一瞥,下意识猛地抓紧了方向盘,然而等她缓过神再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刚刚是什么?

好像……又是一辆黑色的车子。

她开着车发怔,没有停下来,只是暗暗留意周围,但却什么也没看见了,只剩一阵隐隐的被跟踪的危险感觉,再过了会儿简直要怀疑自己神经敏感。

安韵没再踌躇,快速朝家中行驶,看见不远处的交通灯前有更多车辆人流时稍微放下心来。

绿灯将至。

闯过交通灯的那瞬,安韵的车却突然停在了半路。

不是车出了问题,只是她不知怎么全身汗毛竖起,意识也出现了一阵恍惚??但就是在这种恍惚的情况下,因为后面车辆的不耐催促,从来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的安韵硬是踩着油门,往前驶去。

而她后面约莫两百米,一辆中型货车灵巧地趁着路口转弯,拐向相反的方向。

“部长?”项穆驾驶着卡车,拨通电话,“你回来了吗?”

如果安韵见了应该能认出,他就是那天在家里出现的另一个项家成员。

项穆也是在今天完成了陪送项罗至中级监狱的任务,刚回到远海区。他大致而隐晦地同项廷开说明了项罗的情况,随即眼神飘向后头的车厢??里面装着项罗的那几箱私人物品。

“我现在把东西运过去,没事我就先挂了?”

说这话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几道或长或短的喇叭声。项穆蹙着眉毛看向后视镜,却只远远看见相反方向的道路上,似乎有辆小车在乱闯。

“嗯。”

项廷开关上通讯器。

片刻后,尽管早已知道答案,但他还是朝安韵拨了个电话。

果不其然,是被拉黑的忙音。

项廷开的气息不变,但嘴角却阴沉地抖了一下,明显提速起来。

往山上开的时候,项廷开冷冷瞥了一眼,看见叶石定信正站在自家院子门口,见车来了还微微躬了下身。

他只看见叶石定信站在那儿,却没看清他脸上的沉重。项廷开一路往上驾驶,迅速锁定房屋,接着却发现里面没透出一点光亮??

为数不多的耐心终于尽数消散。

回程漫长枯燥。一路上,他也想了些事情。

比如那几十通未接电话。

于此同时他也想到了,在这场出差期间第一次想要打给安韵时,无意往前翻,却翻到了一年半前安韵打来而他未接的那几则通话记录。

或者说十几则?几十则?总之笼统地计算下去,安韵忽视他的次数,也只是险些能与他在当时冷落她的次数齐平。

他们并不常通讯联络,最高峰时应该是刚结婚的那段时间,此后通讯频率接近于无。

项廷开如此想着,心中的火时剧时熄,最后得出结论:他完全没必要跟安韵斤斤计较,她接不接电话也没什么,安韵的声音其实也没有多么动听、多么值得想念。

而且其实也有可能,是安韵的通讯器坏了;

总之万事皆有可能;

总之等回到家,他或许可以尽量忘记被拉黑的事,避免乱发脾气。

但现在,一切有了失控的趋势。

项廷开大力关上车门,脸色黑沉,抓着那份文件就闯进家中,扬声高喊:“安韵!”

屋子里乌漆一片,项廷开一掌拍开灯,又大声喊:“安韵?!”

只有他的回音。

项廷开像只一直活在高压和恼怒里的?鹰,被又一次逃跑、看守两年的目标物逼得全身应激。见状他又往门外查看,发现怎么都没有安韵的车,手即刻把文件捏皱,隐隐凸起几条青筋。

没再试着喊。项廷开几步上了楼,抽开房门,然而床上亦空空如也,卧室里连一丝omega的气息也没了。

他静站了会儿,直接打给叶石定信:

“你给我滚上来。”

安韵并不知道,项廷开给叶石定信下达过某条指令,意思就是在他不在时要看紧安韵。显然,叶石定信的行为已经严重不尽职。

但项廷开没有要发火的意思,到了这个程度,他的脸色反而沉静到可怕,好像在处理某项紧急但他能够驾驭的工作。

他拿过叶石定信的通讯器,拨给了安韵。叶石定信微微低着头,一副任由指责或差遣的样子。

也难说是不幸还是万幸,片刻后,电话通了。

“安韵,”项廷开开门见山,冲着通讯器一字一句冷冷道,“你在哪里鬼混?”

安韵那边有些含糊,但总之是听到了一句“嗯”,还有一句模糊不耐的“知道了”。

没多久电话挂断。

再打过去就没了应答,但所幸没被拉黑,项廷开直接撞开叶石定信,顿了下,好像在竭力克制什么:“她到底去找谁?”

叶石定信静了会儿:“罗西?”

果然,不用介绍,项廷开也认识罗西这号人。他盯着管家看了几秒,一言不发地大步下楼,中途终于又接通了一回,项廷开体内气血翻腾齐涌入脑,声音居然都有点嘶哑了:

“十五分钟内你给我回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或许只是一次晚归,也没有到大动干戈的时候,叶石定信默默而麻木地站着,见项廷开没有别的意思,就把通讯器留了下来,安静地走了出去。

项廷开坐在沙发上,心脏莫名其妙往下发沉,好像要掉进哪个深渊里。

而人若往下看,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他纹丝不动,半晌心道自己过于夸张,居然还站起来去倒了杯水,但还没等他举起杯子喝,眼神又蓦地被那个丢在桌子上的文件吸引了。

他皱着眉头,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分钟。

项廷开没再坐下,站着又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接;大概只是十来秒他又脸色难看打了过去,仍然忙音。

其实这像是一种逃避的姿态,不知怎么,项廷开不太希望在这种情况下打开那份文件??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这种想法,仿若打量一个怪物似的,慢慢弯腰捻起那份不算太薄的纸袋??

通讯器微微震动。

项廷开下意识看去,但后知后觉是自己的在响,掏出来一看,居然是博士?

博士的声音神神秘秘的:“喂,你回到家了吗?”

“……有事?”

“你看了报告吗?”

项廷开的眼神又落在手中的东西上,忽地没说话。

见他不吭声,博士声如蚊蚋:

“……看了是吧?“

项廷开开了免提,把通讯器抛向沙发,终于缓缓撕开那道牛皮纸头,这一整套动作堪称熟练。

这回的纸张确实多,但博士很细心,把报告同那几份参考资料用三角夹区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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