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我叫祁涟(2 / 2)
他浑浊的眼睛爬满细细密密的红血丝,似线虫无所顾忌的啃食两只梨子,直到线虫钻进果肉里,才渐渐变得晶莹。
若仔细瞧,会晕眩在其中。
晏醴道:“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你的伤我看没什么大碍了,军营不可久留,待拔营之时你也离开这里吧。”
祁涟忍着伤痛,努力撑起上半身,斜倚在窄榻边,他显得有些慌忙,面颊上这才萦绕出血色,问:“你要去哪里?”
晏醴为他扶起枕头,让他倚得舒服些,回身道:“先去滁州城,之后……不一定。”
“能带上我吗?”
晏醴没想到他会如此开口,觉得也许他是想报恩,否则为何非要跟着她?
她敷衍一番:“确切来说,我算不上你的恩人,是我朋友把你一路扛到这里,等他来了我给你引介,你可以好好谢谢他。”
祁涟面上无波道:“好。那你能带上我吗?”
晏醴彻底无措了,这人看来不为报恩。
她问:“你想做甚,为什么非要跟着我走?”
祁涟道:“我要去臧都,你回滁州城的话正好经过那里,我……我的马丢了。”
晏醴这回听明白了,原来是因为马丢了,虽说路途不远,可打马走都要一白天,总不能走去臧都,他想让她捎带一程。可,为何去臧都?正常人都是离那个地方要多远有多远的,这人非要去臧都,所求为何?
她不解问道:“你去臧都做甚?”
祁涟听着她的语气有转圜的余地,温和道:“此前,我好奇臧鸣国传说,不慎入了臧都地宫,阴差阳错地走到了匪寨里,他们要我留下来当洒扫小徒,我不肯,他们就折磨虐待,逼我就范。幸好有女侠和义士救我出火坑,只是我尚有一物落在了臧都的地宫内,对我极其珍贵,必要寻回。”
这个男子看着只是个文弱书生,如今受了伤,更是一推即倒,宽袍下若隐若现显露出来的身材不错,脸蛋也长得白皙精致。
一番察问,了解了他进臧宫,被抓去匪寨的始末,倒是一切都说得通了。虽然晏醴心里还是存疑,却是放下了几分戒心。
他说的极为恳切,言尽了那落在臧宫的宝贝,于他的珍贵异常,豁了命都要找回来。晏醴见他言辞恳切,不知为何,心里一软,竟然同意了。
她点头时,诧异后知后觉,若照以前,她绝不会为一个人轻易动容的,况且还是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自己这是怎么了?
可是,一言既出也不好轻易收回,于是与他告知须得等她一会儿,今日内就能出发。
届时她会去镇上租两匹马。他呢,既不是军中人士,要离营也没有人管,只与晏老告知道谢即可,二人在距军营二里的李店坡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