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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我为她活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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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擦肩而过,晏醴的指尖触碰到她衣角之时,石葑没认出她。

那日珍宝阁人流如织,她与石葑也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面之缘,不记得她很正常,晏醴也并不想在她那里留下印象,是以刻意压低了头。

她让石葑在两张床榻中间坐下来,弹指甩出了三张画了符的纸人,三张纸人有了灵性一般覆在了各自坐卧的三人的胸口。

本就昏迷的石乔和关姨娘倒是没有动静,石葑却骤然直直仰倒下去,亏得她身下铺了软垫,否则以她僵直身子仰倒的力道非要后脑抢地,磕个头破血流。

晏醴虽然会纸人术,也会画一些简单的符咒,可她也不是那得道高人,真就能凭法力让好端端的大活人瞬间脱力晕倒,只是因为她身上的香囊和那纸人罢了。

她今日佩戴的香囊散发出的气味与纸人上涂的药粉相互作用,才造就了这种诡异现象。

太夫人和刘嬷嬷哪里知道晏醴的伎俩,直看得脊背一凉,倒吸口凉气,各自担忧。

晏醴缓缓开口,她的声音极轻,飘散在幽暗的密室内,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我要开始施术了,请夫人确定这二人的身份,是否真是小公子的半亲之人和施术元凶,如若不然,一旦展开施术,恐这位作引子的半亲之人会有性命之忧,且无法逆转。”

太夫人目光一凝,却是犹豫了。

她转过头与刘嬷嬷对视一眼,似乎在向她确认这番事实。

其实她也不确定关姨娘是否是施术元凶,自从听了荷儿去灵陀寺请了位尼姑来府中后,刘嬷嬷言之凿凿,极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石夫人便派人将关姨娘从灵陀寺押到了这里,她却一直不开口承认罪过。

此刻闻言有关石葑的性命,她倒是不由得战栗起来,六神无主地看着刘嬷嬷。

刘嬷嬷呢,此刻也并不安宁,她最是清楚真正的凶手是不是关姨娘,眼神间现出一片无措的空洞。

晏醴见主仆二人都不说话,只好继续道:“那我就开始了。”完全不给她们留思考的时间。

说着晏醴从事先备好药囊里取了根极长的银针,在关姨娘和石乔二人的指尖各取一滴鲜血,融为一滴。

她将血涂抹于自己指尖,用指尖血在新取出的纸人上画符,那符咒歪歪扭扭,潦草的颇有大家之风。

弹指间,纸人射出,沿着晏醴手指的方向,径直覆在了石葑的额头上,未几,只见原本静静躺着的石葑竟开始颤抖,先从手指蔓延开,痉挛到了全身,像极了羊角风发病时的症状。

不久,她竟开始口吐鲜血。

晏醴大叫:“不好,是人不对,这个尼姑不是施术者!”

太夫人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用手紧紧捂住胸口,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战栗。

她刚想质问身后的刘嬷嬷,就看到一道人影从身边飞快闪过,那人飞扑到惊厥的石葑身边,牙口一扭在手指上咬开个口子,用淌血的手指描画着那纸人上的符咒。

“刘嬷嬷!你干什么!”石夫人大叫。

刘嬷嬷的动作没能让惊厥的石葑好转,她跪地匍匐挪到晏醴脚边,一双血手抓住她的白色衣摆,哭着哀求。

“求求你,求求,求求你,救救她,救她!”她指着石葑的方向,哭的泣不成声。

太夫人站起来,缓缓走到刘嬷嬷跟前,揪起她的领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满脸泪痕的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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