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上元(2 / 2)
贺华亭让出门口,宁侯房里各色的儿郎女郎排着队出了房门,留下一路刺鼻的脂粉香气。
贺华亭扇了扇鼻子,硬着头皮进了宁侯房中。
“贺大人别来无恙啊?”
贺华亭看着头发花白半身入土的宁侯,浑身尽是不自在,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强忍着心中的恶心与怒气说道:“贺礼跟贺禧呢?”
宁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说道:“他们贵为三军统帅,能有什么事?可若是他们在军事之外,还有别的心思,那就不好说了……”
南风发兵前,贺华亭在阳庭的一些生意突然断了线,几个关键的联络人都消失了踪迹,他恐被人发现才力荐贺礼和贺禧带兵,好去阳庭暗中调查,并将证据处理干净。宁侯此话,是知道贺华亭的私心了。
贺华亭这才意识到,阳庭的生意出了问题,背后主谋是宁侯。
“是你!断了我和阳庭的联系!”贺华亭几乎跳起来指着宁侯,恨不得立刻亲手掐死宁侯。
宁侯饶有兴致地看着跳脚的贺华亭,讥讽中带着一丝可怜:“别急啊,你的儿子们都在阳庭呢,你就急不可耐地派人暗杀我,还伪装成西域杀手欲嫁祸给百草堂,贺华亭,我跟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嫌隙了?别忘了,你们贺家在阳庭的生意,还是我带你入的门。”
贺华亭的计谋被拆穿,脸上有些挂不住,气急败坏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你不要太嚣张!。你以为你进了泰康,还有机会回去吗?”
宁侯与顺帝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顺帝召他回泰康,他自然知道顺帝不会轻易放他回去。从接到圣旨,让涂麻子寻药,到断掉贺华亭的眼线,引贺礼贺禧入阳庭,宁侯正一步步地给自己搭后路。
“以我一人之力,是回不去,但若是你帮我,我便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去。”
宁侯呼出的热气扑在贺华亭耳边,贺华亭感觉浑身僵住了一般,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瞪着宁侯从嘴里挤出一句:“我为何要帮你,我巴不得你赶紧死!”
“忘恩负义的东西!呸!”宁侯啐了贺华亭一脸,贺华亭来不及躲避,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皮肤要腐烂了一般。
“你不过是看中了贺家在军中的地位,拖贺家下水,为了自己的生意讨个方便罢了!”
“可你却自立门户,还妄想挤掉我独掌盐铁,就可就怪不得我无情了。如今你的两个儿子都在阳庭,我若出了事,他们也回不来!”
贺华亭心里一紧,败下阵来。
宁侯无后,孑然一身,到真是没有可让他拿捏的份儿了。
宁侯挑起贺华亭的下巴,凑过去低声说道:“想办法让阳庭大乱,到时候皇帝小儿自得好生送我回去,你让……”
后面的话,贺华亭听得断断续续,他只感觉耳边宁侯的喘息,黏腻又湿热,让他恶心不已。
从宁侯房里出来,贺华亭看着门外候着的五六个肤白貌美的娇弱儿郎,胃里一阵浪涌。他从驿站院墙防火的水缸里舀了一飘水,狠狠洗了把脸,可心里被癞蛤蟆舔舐过的痕迹却久久不能消弭。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东三里庄上刚响起第一声鸡鸣,成队的宫人和侍卫就已经乌泱泱地在通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