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2 / 2)
只是没想到,如今只差这临门一脚了,却被半道杀出来的新帝截了果实。
想起以前她与新帝……
呵,都怪她一时大意信错了人。
身前的官员宣完了旨,仍旧垂眸,只侧身让了位置,让端着鸩酒的内宦上前了一步。
林舒窈拿起酒杯,余光扫过眼前的这位官场新秀。
他与其他随行的人不同,纵然他垂着眼眸,但他翩然如玉的气质却是丝毫不受他神态影响地溢出,有玉的温润,也有玉的清冷,一眼过去,便是遗世独立的存在。
林舒窈目光不禁停留,多看了他几眼。
她停下动作,语气柔媚不减地问他:“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裴清并不想答的:“未曾。”
林舒窈瞧出他对她的嫌恶,她扬唇一下,笑得讥诮:“可我怎么觉得大人实在眼熟啊。”
裴清终于抬眼看向她,眼神清冽却冷漠:“娘娘久居深宫,而臣此前从未到过后宫,所以臣,没有见过娘娘。”
林舒窈轻笑一声,不再纠结:“好吧,那就有劳大人来相送本宫了。”
说完她看向了手中的鸩酒,然后并不拖沓的,提杯,一口饮下。
随后,她又勾唇,仍带倨傲地笑了笑。
她站在原地,望着眼前这位又埋首、不愿多瞧她一眼的清冷青年,她微扬下巴,不让自己的气场落下。
万般有因果,她不后悔入宫后做的这些事情,但若是有可能,她一定不要再进宫了。
没过多久,林舒窈的身体开始痉挛,鸩酒的药力开始在体内发散。
呼吸逐渐不畅,浑身止不住地轻颤,伴随着一口再难忍受的黑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林舒窈终是无力地仰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光照到她身上,从头到脚,洒满她的全身,而她身后的那道影子,也不见了……
??
“哗”的一声,林舒窈从水中探起,背靠到了浴桶壁上。
“娘子可是洗好了?需要奴婢进去给您更衣吗?”守在门外的婢女东乔,听见净室内哗哗的水声后便立马喊问道。
“不用。”屋内林舒窈的声音传出,止住了东乔想要打开房门的动作。
林舒窈仰靠在桶壁上,闭目舒缓着气息。
其实她洗浴时一直都有侍女在旁侍候,只是近几日她总是梦魇袭扰,一时心烦意乱便想自己多待一会儿。
那梦境如幻,其实里面许多人事林舒窈都已记不太清,但只最后的那一刹那、那一感觉,太痛、太真,连续几日她都忘不掉。
东乔在外仰头看了看天光,算着时辰踟蹰问道:“娘子,您今日还去城中吗?若再不去,恐怕时辰晚了就逛不了几家店了。”
话语问出,过了一会儿,房内的女郎才答:“去,进来为我更衣吧。”
??
林舒窈一番梳妆打扮之后便带着东乔去了长安城里逛。
只是城中各类店铺,无论是金器玉石,还是书墨典藏,林舒窈看了许多却都没有一件看上的。
如今二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东乔终是忍不住问:“娘子,今日奴婢看您逛来逛去了许久都未曾买什么东西,您可是再寻什么特别的?”
林舒窈漫不经心道:“宫里那位生辰将近,父亲让我为他准备个生辰礼物。”
东乔惊讶:“啊?娘子就打算在城中给他挑吗?他能瞧得上吗?”
林舒窈看她一眼,笑道:“是啊,你也知道他什么好东西没有,全天下各品类数一数二的珍宝可能都在他库房里堆着呢。所以你说,父亲干嘛让我去给他准备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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