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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屹就一件棉服。
两人漫无目的在乡间小路晃荡。
“你会冷吗?”缪奕青看元屹棉服外套扣子都没扣。
元屹体热,“不会。”
显得缪奕青弱鸡。
缪奕青双手插口袋,不说话。
南方冬天不下雪,没暖气、空气湿冷,但到处还有绿。
远处的山是绿色的,路边树木叶子也是绿的。
只有乡间田地光秃秃。
乡下的空气纯,蓝天白云。
元屹跟缪奕青走了小段路,中途电话响了,看了来电显示。
元屹让缪奕青先走。
缪奕青指着前面的分岔路:“我顺右边这条路下去啊。”
元屹点头。
缪奕青顺路前行,隐隐听到元屹落在后头讲电话的声音。
缪奕青表情清冷。
两人虽住同屋,法律上是最亲密的关系。
但他们并不熟。
缪奕青没偷听人打电话的癖好,脚步越走越快。
直到听不到身后人的声音,才放缓脚步。
不远处水井台阶上坐着个男生。
水井周身爬满青苔。
四周没有其他村民。
缪奕青停下脚步,仔细看才发现是白冉。
白冉没戴帽子,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视线和缪奕青对上。
元屹警告的话在缪奕青心里存刺。
缪奕青没再上前,远远和白冉对话:“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啊?”
白冉十分狼狈。
没穿外套,就一件白卫衣。
袖口蹭到了青苔。
刚哭过,眼睛红彤彤,脸色比前两天还差,眼底是一片青。
白冉从台阶上站起来,指着井水,对缪奕青说:“我帽子掉下去了。”
缪奕青没上前看。
两人不看井。
白冉耸拉着肩膀。
后头有脚步声靠近,缪奕青以为是元屹打完电话跟上来了。
缪奕青回头看。
来的却不是元屹。
是大巴上那个地中海大叔,气冲冲走过来。
脚步声又重又急。
大叔还穿着上次那件衣服。
缪奕青原地站立,看到大叔上前大力揪白冉衣领。
白冉脚步踉踉跄跄。
大叔操着地方口音,破口大骂:“哭哭哭!有完没完啊!跟我回去!”
白冉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不就是帽子吗?”大叔巴掌重重拍在白冉后背上,“老子给你买十顶!”
白冉往前跌了几步,脸色煞白,说话都在颤抖:“那、那、不、不一样。”
大叔呸声:“都是帽子,有什么不一样!”
缪奕青有被吓到。
后退,心跳加速,怂。
白冉没开口向缪奕青喊救命,被连拖带拽扯走,和缪奕青擦身而过时,大叔朝缪奕青吼:“看看看,看鸟啊!”
缪奕青往旁边侧身,不敢贸然上前,直到他们远远走开了,才小心翼翼靠近井边。
探头往井里看。
井没盖石盖。
寒气扑上来。
带着青苔味。
是口.活井。
白冉那顶旧帽子就飘在水面上。
缪奕青看了几眼,姗姗来迟的元屹大喊:“缪奕青!你干什么啊!”
缪奕青站远离井,元屹大步流星过来,对缪奕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一个人不能自己看井你不知道?危不危险?”
元屹面部表情紧绷,面目严峻。
缪奕青啊声,伸出两根手指:“不是两人不看井吗?”
元屹气结,阴恻恻:“我会害你?”
缪奕青讪笑,指着井口:“……白冉帽子掉下去了。”
田间就这一条路。
元屹追上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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