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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儒宗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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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她想问一句这战帖还做不做数,若是作数,今晚他们两个可以痛快打一场,若是不作……那他们也得打一场。

毕竟来都来了。

魏危指尖点了点刀柄。

走了没有多久,面前出现一栋四合院落式的屋子,样子并不十分显赫,高墙深院,屋顶铺着黛瓦,檐角的占风铎在风中轻轻晃动,里头还点着灯。

屋子自然是关紧的,魏危收起战帖,右掌攀墙轻轻一跃,翻至墙内,桐树在风中簌簌摇晃,如雪花飘飞。

灯已熄,只有院中左边还有昏黄的亮光,隐隐可见人影。

魏危靠近,察觉到屋内远高寻常的温度,不由得皱了皱眉,在极不起眼的角落戳了个洞,看向屋内。

雾气弥漫,水汽湿润了月色,像是渐渐烧起来。

魏危眨了眨眼睛。

真巧啊,赶上人家洗澡了。

**

房间内的人忽然顿了顿。

那人背对着魏危,加之烟雾缭绕,魏危看不出对方的身份,不过进来时她觉察到,这么大一座屋子里头只有这一个人,想必是陆临渊本人没有错。

那人微微侧过头,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以魏危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头发披散在浴桶之外,以及搭在木质浴桶上的一只手。

魏危瞳孔未动,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以儒宗的标准来,此举算得上放荡。

??虽然魏危只是在想,这人准备什么时候从浴桶里出来。

魏危:“……”

房内泡澡的人:“……”

魏危就站在门口等着,夜色凉凉沁下来,一轮明月挂上桐树枝头,新月清晖。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人微微矮下身,传来水声,魏危不由精神一凛,以为对方终于是要出来了。

然而那人只是换了个动作,将自己缓缓沉入水中,连着那墨发也如绸缎一般抽走,泡在了水里。

魏危:“啧。”

??一刻钟过去了,没好。

??三刻钟过去了,没好。

??半个时辰过去了,怀疑是不是泡晕了,考虑要不要把他从浴桶里捞上来。

魏危从百越到中原之前就听人说过,中原人做事总是磨磨唧唧,十句只有两句有用,但她不会想到居然会有人在浴桶泡半个时辰。

水仙也没有这么泡的,他要在里头开花么?

魏危在外头耐心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等到烟雾逐渐散去,浴桶里的水凉得大约可以冰浴,魏危也已困得支起头,才听到屋中那人轻轻叹气的声音。

那人从水中起来,微垂羽睫不知道在想什么,捞起一件白色里衣,从浴桶里出来,水淋淋滴落在地上。

刚刚沐浴完,总要花上一段时间打理自己,魏危已做好再等上半个时辰的心理准备。

但下一秒,那人便推开门,带着满屋子水汽,来到魏危面前。

他浑身湿透了,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披一件青色外套,头发也只是胡乱擦了擦,墨水浸润一般,正往下淋淋滴着水。

像是水里爬出来勾人艳鬼。

“怎么不动手?我等了你很久。”

陆临渊这么说着,微微地笑,墨色的眼眸仿佛含着黑夜里的云影。

可能是在水中泡得太久了缘故,陆临渊的皮肤显出几分苍白。

他的眼睛是漂亮桃花眼,在月下含着笑意,本应该显得几分风流,就算本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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