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才下眉头却上心头(2 / 2)
大约是她自己又是托连睿找沐晖将燕儿姑娘从李府解救出来,又是借给她银钱置办绢铺,又是偶遇她二人说话……
因着这些前情,沐晖竟信了连睿的戏言,以为她和燕儿姑娘之间已互通心意,定下终身。
待她弄清了原委后,再看向沐大人如今兴致不高的那副样子,心下便愈发有了答案。
可她却不着急辩解,反而有意再逗弄一番他:“大人,你怎知不会牵连到我……们呢?”
她俏皮学沐大人说话,刻意在“我”之后加上一个“们”字。
沐大人闻声站在原处。
玄衣如墨,长身如松。
他负手而立,脊背如刀裁般挺阔。
“有我在,你便不会有事。”
她见少年目光灼灼,一双与她对视的冷冽眸中寒意骤减,只剩下满满热忱。
心中若说没有触动,那定然是假的。
她面上如天边云霞般染起一团促狭的绯红,定神望着沐晖,全然忘了方才要逗弄他的心思,连问出的话不由也带了几分真心:“我只问大人一句话……大人为何要为我做这些?”
晚波蓝长衫将她本就姣好的面容衬得白皙若玉,此刻春颊覆粉,姿容更胜月下梨花。
此情此景落在沐大人眼中,自然是看得喉头一紧。
只是沐晖向来为人沉稳,也从未经任何人事,哪里会懂这股述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什么?便刻意将那燃起的燥热压在心底。
此刻。
内心越是汹涌,面上便越是淡淡:“你曾在那日为我解围两次,我理应谢你。”
原来……
只是这样。
齐衍舟哪知此刻沐晖心中所想,她只觉心中失落。
可几乎是立即便又挂上那清风朗月般的疏离笑容,退后两步,十分守礼的朝沐晖作了小揖。
她将那枚云纹玉佩捧在手中,笑盈盈拜道:“大人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这贺礼,还请大人收回才好。”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虽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只要是经历过那日的,谁不说一句她是以命相搏?
沐晖略一迟疑:“这是何意?”
她抬起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刚才的心绪压至心底,故作轻松道:“大人,您真信了连大哥的话?”
“我同燕儿姑娘之间,便如同大人与我之间一般。燕儿姑娘在大殿上出面指证使李州归案,我不必受欺君之罪。此番种种,我助燕儿姑娘,也是我理应谢她而已。”
说罢,便将那枚玉佩极为恭敬递到了沐晖面前:“大人,既无成家一说,便也不必大人相送贺礼,还请大人收回罢。”
怎知沐晖却并不接那玉佩,只面上冷冷道:“送出去了,俨有收回的道理?拿着罢。”
齐衍舟见沐晖态度坚决,只好握着那枚云纹玉佩暂且收下。
她也并不客气,见身上无处存放那枚沐大人亲送的玉佩,便索性直接系在今日腰间的玉带之上。
不曾想身上的晚波蓝长衫和那枚云纹玉佩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更衬她多了几分清隽风流。
沐晖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扫过那枚系在齐衍舟腰间的玉佩,见平日里自己贴身带的物件如今易主他人,虽面上仍是一副冷峻的神情,但从他微扬起的嘴角也能察觉到沐大人此刻心情颇佳。
二人之间方才微妙的氛围也因着齐衍舟将那枚云纹玉佩挂在腰间而告以段落,两人紧绷的神情因此都轻松不少。
齐衍舟见沐晖此刻神情舒展,目光稍一流转,便计上心头:“衍舟记得大人之前曾说过,若有事可去镇抚司寻大人?”
沐晖颔首,惜字如金:“没错。”
齐衍舟笑道:“如今正有一事需要大人帮忙,正好大人就在身前,倒也不必改日再去镇抚司衙门里寻大人了。”
沐晖极为认真问道:“何事?”
齐衍舟瞥眼瞄向了坐在馄饨摊角落处正大快朵颐的连睿,转而又向沐晖问道:“方才因与连大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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