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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前来诏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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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二哥老老实实道:“就说他回博州老家途中,遇到一伙强人,好在家丁带得充足,只损失些财帛,人无大碍。其中一女子塞给她一封信,他脱险后觉得奇怪,拆了封皮,才知晓是你,后悔当时没认出人来,不然拼死也要救你。悔之晚矣,当即来同我相商,准备按你信中所言,出资赎人。”

明新微心中一阵腹诽,拆她信件竟然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但想到他被马儿托行千里,又差点被吴有胜劈头盖脸溺一身,如此经历,只怕恨不得所有知情人没长眼睛耳朵,美化一番,也不奇怪,而且她私心也不想明二哥同陈籍搅和过深,因此听完便罢,也不揭穿。

明二哥带着一种他都看透的了然,涩声道:“你还说你混得风生水起,若真如此,又怎会让我扮作商户赎你?”

明新微忙道:“这是两回事嘛,混得再好也不能不回家不是?而且我总不能让他们知晓我真实身份,人多嘴杂,倘若说漏了,阿姊在婆家还过不过了?妹妹们都去做姑子?所以最好呢,还是把当初在寺里同吴氏兄弟那套说辞圆了,没人起疑心,我也可以回家。”

她见明二哥暂时被她安抚住,便问他陈籍的打算:“那后来庞先生没有答应赎人的计划,陈籍是个什么打算?”

明二哥略有不满:“你怎么老对克恒直呼其名?我看他并未因此遭遇而看轻你,反而积极出谋划策,出钱出力,很有君子担当。”

他心中猜想,小妹在外一年,情窦初开,或许移情别恋,而这未婚夫,路过也没认出人来,又是再娶,于是心中生了埋怨,也情有可原。

明新微听明二哥话里话外对陈籍颇多维护,内心的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但也只好暂时收敛:“那陈官人同你如何商量的?”

明二哥腮帮子一鼓,恨恨道:“这叫庞秀的贼人委实可恶,本来已经答应拿钱放人,后来查到陈家势大,竟然妄想靠他牵线诏安,混个官儿当当!你在他手上,又被逼着写了檄文,我们如何敢不答应?”

明新微见他对庞秀咬牙切齿,嘴唇微动,终究什么也没说,只听他继续道:“克恒如今在朝堂上一力主和,又多方运作,把我塞进了前锋营里,说你见了我来,必然设法来见,可被他料中了!”

明新微又问:“那他可有说,为何自己不来,反而是钟官人挂帅?”

明二哥奇怪道:“他哪里有钟官人合适?克恒在夔州战场上战功赫赫,小小水寇岂能不被踏平了,诏什么安呐?而钟官人年事已高,想来多盼太平,资历又老,由他主持诏安,岂非正是合宜?”

这话倒也不错,只是现下战事和梦里有了些出入,她略感不安,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未必不是好事,说不定那梦就是魇着了,皆是胡思乱想,和现实有了出入,也属正常。

她正兀自沉思,明二哥却俯下身,双手隔着铠甲握住她双肩,沉声道:“你如今就别想其他了!当务之急,是带你回家。你今晚可歇在这船上?我子时便带人前来,你同我回了宋营,连夜就走,片刻也不多留!”

“万万不可!”明新微唬了一跳,“我如今偷摸走了,算什么事?两军交战,四周都是眼睛,如何能做到天衣无缝?”

“无须忧心,钟官人并不懂行兵打仗之事,水军中我和克恒已然打点好,偷渡你出去,不在话下。”明二哥劝道。

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敢拿明二哥冒险。挣脱开来,往后退了一步,坚定地摇摇头:“不妥,不妥。一但事情败露,安你个战时通敌的罪名,那就浑身张嘴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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