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衣服(2 / 2)
闻宴长长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他是在很认真地问这个问题。
因为他突然发现浑身上下只有这一道是因别人留下的,还真是稀奇。
明榆一时诧然,目光缓缓下移,停留在心脏旁一寸的地方,有一块凸起的疤痕,皮肉绞烂后留下的就是那样的疤痕。
明榆心房一颤,“闻宴……我……”
她心底涌上别样的情绪,自己的手划破皮都觉得疼,更别说直接刺入身体,那一定很疼很疼。
第一次见面时她并未多想,可现在,再次直面那日的事,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明榆忽然觉得手腕上的手钏有些沉重,虽然是冰冷的银子,但她竟感觉到了丝丝的暖意。
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付出,自己又凭什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
明榆不敢再看那个伤疤一眼,伸手帮他理好衣服,还细细地理平了衣角的褶皱。
闻宴语噎,他只是想让明榆心疼他,可他为何看到了愧疚……
明榆声音有些颤,掩饰着内心的慌乱:“你方才说,屋里爬来了一条小蛇,想养它?”
不等闻宴回答,他继续说:“养就养吧,但别让他咬了人。”
小白躺在桌子上看了半天的戏,猛然听见有人提到它,又赶紧直起身子。
明榆转身关上了门,坐到离桌子最远的那张椅子上。她对蛇仍有阴影,因此不肯离小白太近。
小白躺着半天,觉得无聊极了,见到明榆明明那么怕它还要强装镇定,玩心泛滥,欲猛地跳到明榆面前,吓她一吓。结果半途被一个巴掌拍回去了。
闻宴下手没轻没重的,小白被拍的眼冒金光,埋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卷成一团生闷气去了。
“这条蛇可能只是有些好动……”
明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闻宴抽出明榆旁边的椅子坐下,托着腮,在等她继续往下说。可明榆也不知怎么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明榆抚过手钏上雕刻着的花纹,细细地感受它的纹路,问这样的问题岂非会寒了他的心?
可她必须给父亲一个交代。
“闻宴,今日你在画舫是如何脱身的?”
闻宴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多年来的直觉告诉他,画舫的事还没处理干净。
“我确认郡主平安后,趁乱逃出去了。怎么了?”他歪着头,一脸懵怔的样子。
明榆有些紧张道:“在场的人可有伤亡?”她不自主的捏紧了手心。
闻宴明白明榆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来与自己重提此事,所以说谎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更何况,闻宴是不会说谎的,会说谎的只有玄枵。
“有。”闻宴道,“我为自保杀了一个人,有错吗?”
他说他只杀了一人,为何父亲说他杀了好几个人?
明榆脸上写满了疑惑。
闻宴正了神色道:“郡主可是不信?武王同郡主说了什么?”
明榆摇摇头,她信闻宴说的话,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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