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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神秘的丫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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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医是个老头子,眼神不大好,遂命小丫鬟替她打着明灯,他握着匕首柄,小心翼翼从方烛明肋骨里一寸寸拔出匕首来。

方烛明已服了麻沸散,并不觉疼,只是脑袋昏昏沉沉,似要睡过去一般。

老大夫仔细替他清理伤口,又用针线缝合,一众丫鬟婆子们也跟着忙了一夜,天蒙蒙亮时才收拾好,却仍换着人守着方烛明。

方烛明被刺杀险些丧生一事很快传遍京城,甚至已传到江湖里去,他却不知天下人已知他被刺一事,足足在床上昏躺了三日才勉强醒来,却仍然是下不得床。

贵妃身在深宫,纵然想来看望也由不得自己做主,只好一日日派人来探伤,一面又央皇帝老爷加大力度缉拿萧西楼父子,除了他二人,还有谁会刺杀明儿?

雪夜天寒,冷风如刀。

三四队侍卫于院落四周来回巡逻,火把映得府中一派雪亮,连旮旯角也不放过。屋里屋外侯着一群丫鬟婆子,端水的端水,煎药的煎药,扫雪的扫雪。

半日,只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寒气冲散屋中暖意。

屋子里又暖又香又静,披着雪色暗纹斗篷的小丫鬟端了煎好的药来,帽檐上落了一层薄雪。

她小心翼翼行至床前,将檀木托盘放置桌上,端了碗,柔声道:“公子,该吃药了。”

方烛明正斜倚在榻上看书,脸色瞧起来还是苍白,眉目间也颇有疲倦之意。

养伤的人,精神总是不大好的。

他慢慢掀起眼皮,看了小丫鬟一眼,随意道:“怎不解下斗篷?”

因着送完药便要出去侯着,小丫鬟偷了懒,也忘了自身寒气会染给方烛明,此时闻言,为自己偷懒后悔,忙请了罪,退至门前解了斗篷。

帽子下是一张清秀的脸,虽不丑陋,却也没有特点。方烛明看她一眼,认得她是自己院里人,一时却又不记得她名字,也不问,只放下书卷,接过药碗来喝。

那小丫鬟垂首立在一旁,待他喝完,又听闻道:“帕子。”

小丫鬟取了一块干净帕子呈上,给他擦嘴。

正接过药碗时,方烛明忽地拽住她的衣袖,逼近质问:“还要装?你是什么人?”

小丫鬟唬得一跳,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他,结结巴巴道:“我,我装什么?为,为什么要装?我是银雀,银雀就是我,公子!”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话尚未说完,只闻“嘶”一声,方烛明已伸手至她耳后,一张脸皮扯下来,那小丫鬟惊呼一声,娇嗔道:“作甚这般粗暴,弄得人家怪疼的!”

烛光跳跃,“噼啪”一声爆出两点火星子。

方烛明直勾勾盯着那一张又黑又丑又粗糙的脸,不是郝可爱,却是哪一个?

郝可爱见他有些呆了,双眼弯成两条线,故意装作惊讶地道:“哎哟,被你发现了,你怎么知道是我?你真真聪明!”

方烛明本想同她说话,话到嘴边,却只是淡淡“哼”了一声,冷笑:“你怎么来了?来做什么?做什么来?”

话才出口他就后悔了,那日便是因着他凶她,她才生气离开,这一离开便是好长日子,便是他有心赔礼,却连个人影儿也寻不到,今儿好不容易等来了,他又甩脸子给人瞧,万一她又生气跑走,该怎么办?

方烛明本欲赔礼,心中又莫名堵着一口气,到嘴边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了。正纠结着,又忍不住转眼去看她。

郝可爱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吃吃笑起来,用一种又愉快,又甜美的语气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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