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薄情寡义的女人(2 / 2)
“如果受伤了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来?”
“来救你。”
“他们都说我是杀父之人,是不孝之子。”
“你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如果你是,用不着别人,我第一个宰了你。”
她的语气很淡,却很笃定。
方烛明的手顿了一下,心中涌出一股暖流。他与郝可爱萍水相逢,她却三番两次救他于生死之间,如此大恩,何以为报?
这一次,他是心甘情愿当郝可爱的仆人,为她出生入死,为她赴汤蹈火。
冷静下来,他已明白为什么方夜阑要诬陷他?为什么急着置他于死地?因为权利,因为金钱。
只要他死了,方夜阑就能名正言顺继承爵位,成为方家家主。他也想清楚了,那夜雇杀手刺杀他的人不是父亲,是方夜阑,但他却自以为是地以为父亲生气、愤怒,所以巴不得他死。
他心里泛起一阵淡淡的悲哀。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权利和金钱会使人发狂,连兄弟父子间也会为了权利互相残杀,这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令他生气的是父亲刚去世,方夜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敛父亲的尸身,而是急着杀死他!
纵然如此,他还是不愿与方夜阑刀剑相向,他喜欢美好,喜欢和平,厌倦血腥,厌倦阴谋,但他越讨厌,这些事就越缠着他,这就是人生无可奈何的地方。
02
紫藤花串在风中微微晃动。
小小的山洞里摆着小小的床,小小的桌子,小小的椅子,粗糙的山壁上挂着一个竹编篮子,篮子里的花枝已枯了。
方烛明躺在床上。
小小的竹床上垫了二十层天鹅绒毯子,躺在上面就像睡在云朵上一样,又柔软,又暖和,又舒服。
那夜淋了雨,又在冷风中吹了一夜,天亮时他就已有些发热了,只觉浑身无力,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又堵,又闷,又晕。
他昔日是个公子哥,身子不至于弱不禁风,却弱不禁风雨,加之他父亲之死,他心中又悲,又痛,只觉喉间一股腥甜上涌,他又强行咽了回去??绝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女人面前示弱。
他把那口子血吞回去之后,只觉眼睛有些花了,耳畔的风声、雨声已渐渐模糊,像是从天边传来。
最后,他的耳边只剩下郝可爱的声音,像是从远山边吹来的风,淡淡的,柔柔的,令人心安。
她说:“睡吧,醒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待他再醒来时,就已回到这个小小的山洞,小小的床上。
他的额头上还敷着帕子。
“可爱?”他嘴唇翕动,轻轻唤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去哪里了?
他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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