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不识月十六(2 / 2)
那漠北首领此刻方觉小白脸确有一手真本领,心生出稍后与他较量一番的兴致。又见对方被猛虎钳住双肩,恐难以逃生,心中难免惋惜,不由的深深长叹出一口粗气。
一口粗气尚未喘匀,但见那黔朝国师猛地将手中折扇一扔,两手攀上猛虎脖颈,竟是借力起身一跃,双足悬于地面。
凌月生生忍住肩胛并脖颈处撕裂的剧痛,使出平生气力集中在双手间,猛虎的脖颈在她手中犹如人的一般脆弱,她倏尔猛地将猛虎摔翻在地。
她手上力道不减还升,那猛虎仰面倒将在地,还欲挣扎,四爪胡乱狂蹬,猛地又击中凌月一侧脸颊,一股刺痛自嘴角处泛起,复又于耳侧止住。
复有鲜血汩汩自面颊滚落,凌月心道不好,恐露出真面目,遂横下心来速战速决。手上力道陡然加剧,身形往上空一闪,复又将猛虎连带自己悬于半空,猛虎利爪乱蹿,狂躁至极,嘶声咆哮起来。
凌月双手铁钳一般死死箍住虎头,遽然往旁侧一扭,便闻猛虎脖颈处传来“咔嚓”一声巨响,猛虎口鼻鲜血迸出。四周顿时寂静如置身古墓一般,只余那声脆响凭空萦绕,直教人心肝儿打颤。
猛虎尸体落地之际,场外官员宫人方才如梦初醒,纷纷回过神来,赞赏声呼喝声声声遥遥响起,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黔成王喜极惊极,猛将大步往前行去,难掩面上喜悦之色。谁曾想那位外人口中小白脸一样的国师竟身怀绝技,能只身砍杀猛虎,实为国之利器矣!
便在凌月抛却猛虎尸首,正欲离开竞技场往黔成王那厢行去之际,那漠北首领却自席位站起身来。
他脸上的神色实在谈不上气急怒极,却有几分惋惜之色跃然面庞。只听他朗声道:“小白脸,本王这回见识过你的本事,本王心服口服,却实是可惜了那头调教数年的猛虎。你将它降服归你所用即可,何故来要了它一条命?”
凌月闻言,顿住脚步,探眸望去,复又恢复了平常神色,不复方才激战时候的狰狞,因笑道:“首领大人,猛虎既落入我手,是死是活,自是由我定。难道首领大人一时心疼那畜牲一条命,心生了悔意?”
她一言便教漠北首领止了话茬,僵在原地,适才惊觉这位黔朝国师不仅非小白脸矣,更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心中欲与之较量一番的兴致愈发浓烈,顿时跃跃欲试,遂出声道:“黔朝国师,本王为早先出言不逊向您道歉,唯有一事相求,还请国师成全。”
这首领算得能屈能伸,出言不逊时候大言不惭,此刻竟能悉数收回转而道歉。凌月难料对方有何请求,只得回问:“首领大人还有何请求?可别忘了早先定下的诚意一事。”
那漠北首领见她有意接茬,面上兴奋起来,遂回道:“本王自不会忘,只国师应下本王这一请求,事后国师要的诚意,本王自会悉数奉上。”
凌月得了此言,更对拿下漠北猛虎战队一事起了莫大的兴致。倘或她手握猛虎战队,便近乎手握漠北大半军权,往后不论黔朝中众人,抑或那厢荣朝军打上门来,亦不再惧的。
“首领大人请说,我自当奉陪。”
那首领得了应允,连忙出声言明,“还请黔朝国师与本王一战,既全了本王慕强之意,更可消了本王为那猛虎毙命的惋惜之心。”
黔成王闻言,即忙出声制止,“首领大人,你方自言献予猛虎,又称得一人将其降服,我朝国师既已只身斩杀猛虎,因何又要与你一战?怎地如此出尔反尔?倘或不舍猛虎,又何必前往我朝惹事?”
漠北首领连连摆手,只听他道:“黔朝大王误会了,本王素来慕强,好容易遇上国师这等能徒手斩杀我族猛虎之人,难免心生较量之意,并非出尔反尔。”
凌月见两人一来二去,恐还欲作口舌之争,胡乱将面颊上被猛虎撕开的伤处堪堪阖上,遂疾步向前行至黔成王跟前,颔首道:“大王无须忧虑,微臣自有法子教他心服口服。”
黔成王将信将疑,虽亲见国师斩杀猛虎之际的狠辣招数,然恐他方才搏斗之际气力丧尽,再与漠北首领较量,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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