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镜中花十(2 / 2)
阿兰眼圈儿微红,眸中雾气氤氲,“实则京中有一恶霸,身后之人权势滔天,他欲将我与妹妹掳去为妾。父母早已故去,唯余妹妹与我相依为命。若我一人前去为妾尚可,而妹妹年纪尚幼,我如何能够听之任之?”
阿兰向那大婶儿深深鞠躬,言辞恳切,“大婶儿,方才我见来人乃几个官兵,恐是为捉我与妹妹而来。恳请您为我们寻一处藏身之所,来日定当报答这份恩情。”
那大婶儿一时怔然,仿佛因着这番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呆滞,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嗫嚅道:“阿兰姑娘,你无需挂心,这几日与你们相处,老妇能看出二位并非恶人,心中很是欢喜。如此,便随我来吧,老妇家中后院有一口菜窖,隆冬时候用来存放鲜蔬,这个时节正空着呢!暂时可供你们二人藏身,想来足以避过这一劫。”
言谈间,马蹄声渐近,马匹嘶鸣声乍起。大婶儿脸色一沉,连忙拥着二人朝屋后疾步而去。她俯身推开几捆作柴火用的枯枝,一块木板映入眼帘。
大婶儿动作麻利,掀起地上那块木板,露出一方木梯。
阿兰依着大婶儿的引导,先行踩上木梯,下入菜窖,旋即伸手接住紧跟而来的凌月。
大婶儿颤声向二人叮嘱几句,遂蹑住手脚阖上门板,将那堆枯枝悉数盖回。
菜窖内不见光明,凌月身上余留的蛊毒渐次发作,皮肉骨血犹如万蚁啃咬。
逃亡这些时日,凌月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云飞翼早已化作灰烬,他身上的蛊虫亦随之消散,凌月早该恢复本来形容,不再承受蛊毒发作之苦。
然而,她只觉近日来蛊毒侵蚀之苦,较以往愈发猛烈。原本两月发作一次,如今却转为每日都在作祟,那份蚀骨的痛楚愈加清晰,极难以忍受。
喉间一股猩甜弥漫,凌月死死咬住嘴唇,不叫自己因着痛苦而发出呻-吟声。
菜窖内浓墨黑暗萦绕,凌月看不见跟前的阿兰,阿兰自然也不能瞧见凌月脸上沁出的大颗冷汗。
头顶倏地响起一阵沉重的步履声,便闻大婶儿急切道:“军爷,民妇都说这后院只有柴火、杂物之类的物什,军爷咋还不信呢?”
一个浑厚男声穿透头顶那块木板传来:“大婶儿,我等奉命办事,并非有意惊扰,确认没有罪犯藏匿在此处,我等自会离去。”
步履声逐渐清晰而沉重,犹如敲击在凌月头顶那般轰鸣,她心中鼓鸣亦随着那官兵行近,急促而强劲。
“这是什么?”那官兵手指朝地面一指,遂问大婶儿。
大婶儿似为遮掩心中惊惶,故而大声笑道:“军爷,这就是普通的枯枝,民妇捡来作柴火用的。”
“我自然识得这些枯枝为何物,我问的是??这堆枯枝下面,藏有何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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