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夜火(2 / 2)
她却用力将袖子从弟弟手中扯了出来,将手放在男人的手心,说:“我要去。”
男人一行马蹄飞快,没过多久便追上了那伙强盗。常晚月在暗中观察片刻,却摇了摇头,冷声道:“他不在。”
“谁?”
“烧我家房子的那个人。”
男人再次挑起右侧嘴角,满意地看她一眼,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长刀,问:“那你还要去吗?”
“去。”
她轻盈的在灌木丛间奔跑,手握父亲的短刀,耳中充满人们的呼喊,刀光剑影的碰撞,以及鲜血喷涌而出的声音。
常晚月瞅准时机矮身窜出,一刀刺入黑衣人后心,惨叫着倒地。另一个男人还没拿的起刀,便被她劈进眉心,当即殒命。
战斗逐渐平息,她便一直直愣愣地盯着这两具尸体。男人取下二人的钱袋,“哗啦”一声尽数倒在常晚月的掌心,吹了声哨,笑道:“二十两,运气不错。”
“二十两?”她看着手心被血污染脏的铜钱,慢慢品味着心中的奇特滋味。
太容易了。
常晚月耳中只剩下远处火烧木头发出的“噼啪”声响。
??比起在风吹日晒的泥土里讨生活,这条路,似乎容易得太多。
她偏过头,看着那把血淋淋的短刀,等着恐惧与懊悔席卷全身。
她等了很久。
男人歪着嘴笑,问:“怎么样,是什么感觉?”
常晚月沾血的嘴唇拉扯成微笑的形状,玻璃珠似的眼睛望过来,反射着不远处的火光,收缩成一小点的瞳孔清晰可见。
蓝溪站在一边静静地看,心想:“那是兴奋。”
*
叶帘堂在高地顶上勒马观望,山下便是拥挤耸立的城郊。河流将大片大片黑黢黢的森林分割开来,其中散布着或大或小的村落与土地。
“变州。”同行的还有明昭帝钦点的新科状元周言,新封巡查官,老家便是在变州。他仰头灌了口水,擦擦嘴角,“许久没回来了。”
她回头看一眼他,问:“周兄似乎并不喜欢这里?”
“有吗。”周言舔了舔舌头,催马继续向前。
实话说,离这地方越近,他的内心就越不安生,也越发焦躁、烦闷、忧虑。周言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是无奈地冲着叶帘堂笑了笑,道:“还好。”
车轮辘辘滚过,马儿踏着蹄子,时不时打个响鼻。
李意卿出身金贵,平素只有在猎场上跑马的份儿。如今长途劳顿,风吹日晒,娇花早在马车里蔫得不省人事了。
叶帘堂缓下马蹄,同马车并排,隔着帘子问:“殿下好些了吗?”
李意卿撩开半截车帘,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虚弱道:“还是晕。”
叶帘堂略略一点头,想了想,问:“要吃桃儿吗?”
“不必,都是我拖慢了脚程,否则昨日便能赶到了。”李意卿一摆手,揉着脑袋道:“继续走吧,我还撑得住。”
叶帘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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