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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尘带她开启了尘封多年的藏书阁,看到满屋子丈许高的书橱,朝容才终于相信顾园原本是一座书院的事。
顾若云的嘴是撬不开的,但殷玉尘却像一块透明的水晶,是顾园最大的突破口。
她想着如果顾若云想囚禁她一辈子,那她唯一的出路就是软化殷玉尘,让他带她离开。
她每天除了读书、练功就是逗猫驯狗一样的撩拨殷玉尘,试图让他倒向自己。
奈何他是真的榆木疙瘩,不谙世事到让人绝望。
和他比起来,似乎浩如烟海的书更有趣。天文地理、律法算学、地方志、民俗、兵书应有尽有,她每日废寝忘食地沉溺其中,看不懂的便去请教顾若云。
原是故意想刁难她,谁叫她动不动就诋毁俞贵妃?
谁承想事与愿违,顾若云渊博的学识令她叹服,这便更加刺激了她一颗不服输的心。
从那以后,顾若云一有空,就会被缠住,甚至连她那个儿子也装模作样捧卷书,托着脑袋饶有兴趣的听讲。
朝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她要假扮朝华,不能只有表面,还得充实内在,如今最便捷的法子就是读书。这简直是老天爷送上门的机会,她岂能放过?
天越来越冷,可外界仍不见动静,她不觉心焦起来,这日从藏书阁出来,看到殷玉尘坐在廊檐下等她,便上前敲了敲他的肩,挑眉笑道:“我这些日子和苏荷学绣花,昨晚绣的你,要不要看看?”
殷玉尘纳闷道:“我?”
还不等朝容说话,他立刻站起身兴奋道:“要。”
朝容拉起他飞奔回住处,弯腰从抽屉拿出一只小竹筐,里面放着彩线顶针绣绷等。
殷玉尘迫不及待地伸着脖子,朝容笑嘻嘻地取下绣绷上的绢帕,抬手递了过去。
殷玉尘满腹狐疑,翻来覆去瞅了半天,可什么也没看到。
朝容懒懒道:“你不会用手摸一下吗?”
他充耳不闻,将帕子展开着门外的天光一照,便看到帕角处有朵拇指般大小的六瓣花,是用上好的素丝线,以极其细密精巧的针法所绣,颜色几乎和绣布融为了一体,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这不是一朵花吗?”他挠了挠头,纳闷道:“可我是个人呀!”
“那是什么花?”朝容背着双手,笑吟吟地望着他。
“雪花?”他迟疑着问。
朝容走过来,正欲劈手夺过,他却一把纳入了袖中,梗着脖子道:“送我吧?”
朝容扑了个空,神色很是惊异,没想到他会突然开窍。
她收回手,掠了掠鬓发,娇羞默默道:“好,只要我能平安离开,往后你有什么事求我的话,就用它来做信物。”
殷玉尘脸色一白,骇然道:“你想离开?”
朝容心下火起,媚眼抛了一半又收了回来,怒瞪着他道:“你不会以为我做阶下囚很开心?”
殷玉尘愣了半晌,支支吾吾道:“我们……没有……”
“没有关押我?”她摊手道:“的确如此,可顾园周围机关重重,暗哨密布,我试着闯了几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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