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毛芋村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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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可能啊，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我们此刻出了秘境，又进了另一个秘境？”江牧野问。

李?一怔。

“我这不是突发奇想啊，你好好想想，觉不觉得，我们回来之后遇到的事情有点儿奇怪？”江牧野继续分析，“你看啊，我昨天打车，遇到的两个司机都是认识的，去公园玩遇见的也都是老熟人，还有那个来投诉的邻居，我之前也见过，但那个邻居说的话做的事、甚至播放的录音在我们两个眼里却又完全不一样。”

“按你这么说，我今天打车遇见的人也好像有些眼熟？”李?思考片刻，放弃了去洗澡的计划。他走出卫生间来，跟江牧野一起分析：“遇见的都是见过的人，这确实不寻常，但我从没听说过能从一个秘境进入另一个秘境的情况。”

顿了顿，李?突然道：“这个情况更像是幻境。”

“幻境？”江牧野愣了一瞬，突然有点儿背后发凉，“你是说，我们现在在幻境里？这些事儿甚至这个地方，都是我们的幻想？”

李?没出声，而是带着江牧野走到窗边，目光扫过楼下郁郁葱葱的绿化，李?选中一棵，问江牧野：“这棵树上有多少树枝？”

江牧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嘴角抽了抽，他们住的小区叫云杉苑，种的却是水杉，水杉分支方式倒是挺有规律，要么水平，要么倾斜，就这两种，但这个有规律只是针对其他树木而言，其他树木的分支更乱，不代表水杉的分支就完全不乱，何况有规律也不意味着分支少，特别是云杉苑的水杉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枝繁叶茂的，分支多到根本数不清。

李?估计也觉得这问题有点儿强人所难，于是改口：“那你数数这下面有多少棵树？”

这问题虽然也不好回答，但明显比上一个好不少，江牧野他们住的又高，俯瞰下去，一个个圆形树冠还是挺容易分清，江牧野一棵棵数过去，得出棵数。他刚想张嘴说答案，嘴唇突然被李?按住了。

“再数一次。”维持着轻按江牧野双唇的姿势，李?言之凿凿，“你刚刚数错了。”

都还没说得数呢，怎么就确定自己数错了？江牧野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重新数了一遍，跟之前的数竟然真不一样。

然而李?还是没松手：“还是错的，再数。”

江牧野又数了一遍，得出了第三种答案。数了三次，得出三种答案？这也太奇怪了。幼儿园小朋友都不至于错这么离谱吧？江牧野下意识皱眉。看江牧野表情变了，李?才松开手。

重获语言自由，江牧野赶紧表达不解：“这怎么可能？数个数我还能数错两次？”

“不是你数错了，而是你不知道答案。”李?叹了口气，“幻境虽然不是真实的，但也需要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上，想识别幻境，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找个不知道答案的事情，多验证几遍。”

“例如我们楼下有多少颗水杉？”江牧野懂了。

按照李?的意思，幻境说白了也要依托于真实，找个不知道答案的事情，就等于找了个不真实，在幻境里，这种不真实没有依托，很容易被识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