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栗元古镇（2 / 2）

“干什么？”那东西还说话了。

江牧野猛地扭过头，发现李?就坐在他旁边，背靠洞壁，一条腿弯曲，另一条腿伸直，看上去还挺惬意。他手里捏着的温暖东西，正是李?伸直的那条腿。

“你？我？”江牧野愣了愣，又扭头看蟹眼人脸。

不知道是因为有李?在所以心态平静了，还是因为又滚又捏的彻底睡醒了，江牧野这回终于看清了，人脸确实是人脸，蟹眼也确实是蟹眼，只不过不管人脸也好蟹眼也好，全都是石头雕的。

“这是石雕？”盯着横躺在地面的石雕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江牧野反应过来，“这石雕跟栗元古镇里的好像啊。”

“不对不对。”话音没落，江牧野改口，“不只是栗元古镇里的，这玩意跟我们送走的石刍灵也好像啊，就是大了不少，但你看啊，连眼睛都跟石刍灵一样是红的。怎么就能一模一样呢？”

“是啊，一模一样的长相，一模一样的眼睛。”李?懒洋洋看江牧野，“所以，你觉得它是什么呢？”

“所以？”江牧野眨巴眨巴眼睛，啊了一声，“所以，这玩意儿也是石刍灵？！”

江牧野惊奇地盯大号石刍灵：“你说，这怎么也有个石刍灵呢？”

“不止一个。”李?说。

江牧野不敢置信般偏头看向四周，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白骨洞里了。

这个地方虽然看上去也是洞里，但明显面积大了不少，功能分区也更加完善，他刚刚躺的地方应该算玄关or入户，从玄关往外，是条挺长的通道。

玄关和通道两边都耸立着蟹眼人脸雕像。

只不过跟躺在地上的雕像不同，站立着的雕像两眼之间各戳着根长棍，棍子顶端有个浅浅的盘子，其中有几个盘子里还有小火球在燃烧，看小火球的造型，应该是李?点的。

江牧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怪这个洞里这么亮，话说这雕像的眼睛竟然是烛台啊，往外凸还真挺合理。”

“也不全是因为要当烛台的原因。”李?说，“这东西叫纵目人冢，仿照蚕丛长相雕刻的，蚕丛你知道吧？”

江牧野点头：“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传说蚕丛是第一位蜀王，语文书上学过。”

“这位蜀王的眼睛跟螃蟹一样向前突起，据说可以上视天河，下窥地府，后人仿照这个样式修建纵目人冢，应该也是希冀死后能联通天河地府之类的。”李?解释了几句。

江牧野晕晕乎乎消化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别的：“等一下啊，我怎么突然就到这个什么纵目人冢里了？”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之前明明在白骨洞闻到尸油，一声不吭就晕了，没道理晕着晕着还换地方了吧。

李?又大致讲了讲之前的事。

据李?所说，江牧野晕了之后，余善和陶建功那两个也不敌白骨侵扰，一个接一个晕了过去。好在俩人晕过去以后，白骨再次缩回洞壁，李?趁机查看洞穴，在洞穴深处找到条通道，通道尽头就是这里，看这里还算安全，李?便辛辛苦苦把他们三个都运了过来。

这流程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江牧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你运我们的时候，那些白骨就没出来？”

“可能是之前晃悠累了吧。”李?说得随意，看江牧野还有继续追问的意思，他捻了捻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