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栗元古镇（2 / 2）

看见从树丛里钻出来的江牧野，陶建功他们也明显愣了。

盯着江牧野看了好几眼，余善才试探着开口：“丹阳江家？江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们呢。”江牧野绕开余善，走到李?面前。

李?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抬眸看江牧野一眼。

“事先声明，我可没赖着你，也没拖你后腿，我就好好走我自己的路，根本不知道你在这儿。”江牧野扛着工兵铲蹲到李?旁边，试图先占据道德制高点，找补找补之前被当麻烦的屈辱，最好能再反将一军，或者问问李?为什么一边嫌弃自己，一边还又存号码又打电话。

谁知道话音还没落地，李?按着胸口吐了。

“你这什么情况？！”江牧野瞬间没了乱七八糟心思，扔开工兵铲赶紧扶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了？”

低头看了眼李?吐出来的黑色液体，江牧野眉头锁得更紧：“怎么是这颜色？急性胃出血？”

李?摆摆手，连着又吐了几口。

“江先生别着急，刚刚事出突然，李先生护着我们逃出古镇时沾了阴气，没什么大问题，吐干净了就好了。”余善解释。

“刚刚多谢李先生出手，陶某之前对李先生多有误会，对不住。”陶建功满脸惭愧。

江牧野没搭理他们两个，只是小心翼翼扶着李?帮他拍背，看李?情况好些了，他才试探着问：“感觉怎么样？扶你去旁边坐一会儿？”

李?点头，脸色算不上好，但呼吸还算平稳。

江牧野微微松了口气：“真是沾了什么阴气？吐完就没事了？”

李?嗯了一声。

对上江牧野幽黑的眼睛，李?沉默片刻，挑眉：“看你气势冲冲扛着东西跑过来，还以为来吵架呢，怎么？不吵了？”

“是想吵，但你看看你这老弱病残的样子？先攒着吧。”江牧野翻个白眼，手上依旧小心翼翼。

扶李?坐下后，江牧野挨着李?也坐下，顺手锤两下腿，抱怨：“你那通没头没尾的电话害我一走就走了两三个小时，于情于理，总该给我个解释吧？”

“解释什么？”估计是刚吐过的关系，李?声音有点儿沙哑。

江牧野爬起来捡工兵铲。在铲套里摸出半瓶水，江牧野将水递给李?，又把铲子扔回地上。

李?接过水，漱了两口，仰头把剩下小半瓶喝了。

放下空瓶子，他偏头看工兵铲：“你不是说回丹阳了？怎么背着这么个东西在栗元山晃悠？”

江牧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能不能讲点儿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