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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便要抵死保住我和我儿子们的命。毕竟,我们可是你重要的亲人。”
同颈双首,活不了多久。这是从大郎和二郎出生起,她就知道的事实。
而那个时限,已经快到了。
可既然他们有价值,瞿玄青就不能让他们死。
她没有办法救他们,可是瞿玄青一定有。
只要他们能长长久久地演下去,她的大郎和二郎,就能长长久久地活了。
花缁扶着双首少年,笑着站起来,一直笑,一直笑。
“不带郡主了吗?”
临走前,露着额头“逃走奴”的黥字,花缁明知故问。
瞿玄青淡淡道:“走快些。”
“好。”
花缁答应了。
她还在笑,笑得眼角生花,笑得,眼泪掉了出来。
曾经,她顶替了真正的花缁,活了二十多年。
如今,她又要成为瞿锦叶儿子的母亲,用这个虚假的身份,过完她荒唐的一生。
没关系。
花缁笑着,用力抹掉了脸上的泪。
她会好好做的。
她可擅长做这个了,没有人会比她做得更好。
走到了拐角。再往前,便是回头也看不见陆扶光了。
瞿玄青停住了。
她放下烛台,折身回到了郡主面前。
那里太暗了,花缁看不清。
只含混地看到她从脖子摘下了什么,丢到了郡主的手边。
“你把什么给她了?”
等她回来、拿起烛台,花缁问她。
瞿玄青一言不发,带着她走进了山洞中的密道。
花缁很识相地没有再问。
密道里又湿又冷,被惊动了的虫蚁倾巢而出,怕它们落上大郎的伤口,花缁只能不停地驱赶拍打,一路竟都没得闲。
密道的出口在一间宅子庖厨的下方。
瞿玄青推开了掩在上面的、放满了新鲜野菇的竹筐,让了让,叫花缁先带小具和小崔上去。
等他们在上面站稳了,她才“呼”地吹灭火烛,也爬出了洞。
四人手脚轻着走出庖厨。
院子里,万籁俱静。
花缁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却发现天竟已冷得能哈出气了。
竟然,就要入冬了。
她刚这样想道,颈前就是一凉。
那刀刃刺骨得就像冰棱,寒气激得她打了个颤。
而几乎同时,一块布又被塞进了她的嘴里,死死地压住了她舌头。她的四肢、后背通通被人押住,随即几道镣铐重重锢住了她的全身。
然后,火光大亮。
陡然明亮的光刺得花缁眯了眯眼。
等她能看清时,已经有人走到了院子中间。
为首的是个青年。
那不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她见过他。
在哪?
是谁?
崖边寺……
大殿里?
陆……
是……
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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