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270(1 / 2)

加入书签

一句话已经说了出来:“我骗了阿姊,是我不对。”

没曾想反而是自己被赔了不是,陆品月一时吞声。

“话说回来,幸好阿姊当时应了赌!”

语气才刚因道歉低下去一句,小贵人的声音就又开心了起来。

她将拨子簪拿在手中,轻轻地晃。

烛光从镂空的簪面透落到几上,影子中的攀树小儿竟如活了一般,连被他抓在手中的柳枝都仿佛正在摇曳。

“托品月阿姊那只金镯的福,我们才能破了孙家郎君的毒计,救了柳善娘子一命。这样说来,阿姊应赌其实是做了件好大的功德事,许是老天不忍柳善娘子继续被奸人所害,所以才有了如此安排!”

说完,小郡主晃着簪子的手忽然停了。

“我刚刚下在平五七,这会儿轮到阿姊下了。”

陆品月哪里还有下棋的心思。

她本就因先帝赐的那幅画六神不安,又被小郡主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串话扰得千头万绪。

可对面,陆扶光已经将眼睛闭上,静静地在等她的下一步棋了。

不能急。

急则无章,反生错处。

陆品月静了静心,想要先专注地将这盘她马上就要赢了的棋局结束。

可当她神情平定向铜镜望去,却发现镜中棋局有异。

异因正是陆扶光刚才的那手“平五七”。

为什么是“平五七”?

陆品月想不通。

两人此前几手分明一直缠在左上,如今白子却突然从下方小飞。

在陆品月看来,这手棋百无一用,只可能是胡乱下出来的。可它却刁钻地将她之前想好的、后面要下的五六步棋的全打乱了。

“戌儿百日宴前,世子并不在他长安的小院中。”

小郡主突然又说话了。

陆品月猛地抬眼,怕被发现她的窥镜,却见小郡主说着话时、双眼仍旧合着,只额间颊侧所描的鲜红艳得扎眼。

“当时,长安城豌豆疮猖獗,世子也在他时常代课的那间书院中染上了此症。不愿波及从未得过这病的于伯和邻里,他便跟书院里几个家中人口许多的小儿一起去了城外的医庐养病。等他回家看到品月阿姊的那封信时,确已过去了一段时日。”

小郡主闭目说着。

“那时世子大病刚愈,人虚弱得很,腕力尚不足握笔,却还是回了口信,承诺百子图会在戌儿百日宴的当日送到阿姊手中。

但之后,见阿姊仍催得急,他不愿刚生下戌儿不久的阿姊总为此事劳心劳神,于是不顾于伯劝阻、不分早晚地作画,总算是提早了几日将画画完了。

可如此力疾从事,他的身体根本撑不住,刚将百子图送出去,他便又病倒了,缠绵病榻许久,直到过了冬才好……”

小郡主的语气没遮掩,因此陆品月这会儿听得分明。

说来说去,仍是小娘子的那些心思。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