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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大,本就给人种极压迫的气势,今日又格外不苟言笑,对着他,连老夫人身边总是挂着笑的佘妈妈都抿起了嘴角。
可卢梧枝即便听了祖母的介绍,也根本就不在意他是谁,因此对上他半点都不怵,边坐在那儿用匕首熟练地剥着核桃青皮,边对答如流。
被问及功课学问、骑射乐数,他实话实话,不谦不卑也不说一句谎。听祖母说起重阳的马球赛,他想起茱萸囊的约定,便提了一句自己会去。
老者闻言,便又试探道:“我听说,范阳卢氏主家至今还没有参加过那书院的马球赛,你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倒不如不去,万一输了,何其难看。”
“我既然决定要去,就不会怕输。但我也不会输。”
卢梧枝抬头同他对视一眼,少年锐气,勃勃英发。
“我一定会赢。”
白髭老者顿了顿,“呵”地捻胡看向老夫人:“这种神情,我还真是许久未见了。
老夫人喝茶笑笑,也不多言语。
这时,院门那边来人传了话,说是崔姚到了。
卢梧枝当即停下了处理核桃的动作,将清水盆中刷洗好的几个核桃用布裹着擦了,放到祖母和白髭老者手边的案几上,随后便出言请辞。
听到祖母准了,卢梧枝将他近乎完好剥下的核桃青皮装进筐子,准备带走。
被老者问到这是为何,他告诉他:“丢了也浪费,用这东西捣烂了后挤出的汁,涂到患处,可治皮癣。”
白髭老者听后,没忍住露了关切:“你有皮癣?”
卢梧枝原本不欲同他多说此事,但又怕祖母担心,还是解释道:“范阳城边上有个医馆,因时常不收分文给贫穷百姓送药而入不敷出,我以前承过他们一次恩,所以身边但凡有能入药的,就会留意给他们带去。”
说完后,轻巧拎着近空筐子的少年行礼告退,为了同崔姚避开,还专去走了后面的小门。
而他的身影刚一消失,一直板脸的白髭老者便发出了哈哈的满意大笑:“到底是由雀梅媳妇亲自教养的孩子,还真是样样都比三郎强!”
此时,崔姚也进了门,当头听到的便是这一句。
但她仍是收住了所有的神情,向那老者拜了拜。
但卢雀梅可是老夫人的丈夫、卢梧枝的祖父,这位白髭老者在族中的辈分高到能直呼老家主的名字、唤老夫人是“雀梅媳妇”,自然不会多给崔姚什么脸面。
见她恭顺站到了老夫人身边,他也只是颔了颔首,接着便又朝着老夫人道:“去年我见三郎,三郎的年纪已比九郎大多了,答我话时,却仍是唯唯诺诺,说个三两句、便要转头去看他母亲的眼色,心中全然没个自己的主意。”
他摇头:“雀梅在时,一切多好啊。卢氏家主卢雀梅,那是何等的英武又慧能!多少年来,族内族外,无人不赞叹,无人不称服!”
他情真意切,说得老夫人也有些泪眼婆娑。
“卢绿沉承家主位时,族中便颇有微词,但想着他是雀梅的长子,也得他多年悉心培养,虽身体弱些,但志气是在的,再加上娶来的崔氏最初瞧着也是贤能,以为她能将儿子教得顶天立地。可这些年来,我对三郎却是愈发地瞧不上……卢家家主已经弱了一辈,下一辈,不能再弱了!”
肃喝落下,他的手指正敲在案几的那颗核桃上,坚硬极了的生核桃随即开裂,竟是练家子才能有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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