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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怎么都气不过!他害你惹得圣上发怒,自己凭什么安然无恙!”
郑婉得知杜苏方竟还同时给他人写着信后,微微变了脸色。
见此情形,阿柿眨了眨眼睛,倒不再动怒了。
“但话说回来,他也是个可怜人,妻子自三年前病逝后,他便没有枕边人了。”
小娘子挽住郑婉的手臂,愈发像块糯米糍糕似的黏到了女子的身上,面靥那团圆乎乎的鹊鸟又俏皮又甜软,但她的眼睛却不漏痕迹地一直在打量着女子的神情。
“说来也巧,上个月初,咱们东都有一位夫人丧了新夫,如今席边正空。我左思右想,竟觉得这两人说不准是有天定的姻缘呢!”
说着,阿柿似乎觉得这是个绝好的主意,连嘴角都弯了起来。
都是聪明人,郑婉一听便知道阿柿说的是哪位夫人了。
杜苏方如今年纪不到三十,而新近又丧了夫的那位阿菖妇人,虽说靠着个得圣上宠爱的儿子、屋中已是堆金叠玉,却早就年过六旬了。
郑婉看了看阿柿,不露神情:“这也着实促狭了些……”
“郑才人舍不得?”
小娘子问得一脸认真,仿佛只要郑婉有一丝迟疑,她马上就会改变主意。
郑婉却摇了头:“虽然听着有些促狭,但真过起日子,倒未必不是良配。”
郑婉与杜苏方书信,不过图个解闷罢了。
她在圣上面前一向慎始慎终,却因个解闷的玩意儿犯下了如此大错,本就令她气闷不已,说是万般悔恨也不为过。
此时阿柿赤诚极了的告知和忿忿,想当然地挑起了郑婉心中已被压下的怨怼。
但郑婉还是提了一句:“不过,毕竟是位宰相……”
阿柿彻底看透了郑婉的心思。
因此,她昂起面孔,骄恣地气焰嚣张道:“宰相有什么,自圣上掌国起,大梁换了几十个宰相了,掉过脑袋的便有十几个。反正在我这儿,除了外祖母和阿娘,郑才人你就是最重要的!他害你受罚,我这样做,已经算是很便宜他了!”
锱铢必较、有仇就报。
在这里,小贵人丝毫不掩饰她拥有的无边权势,还有她对郑婉肆无忌惮、没有底线的偏袒。
郑婉看着她,会心地笑了。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其他东西!”
阿柿说着,从酡颜的手中提过了一个金银丝提梁茶笼,里面盛着的是郑婉母亲未出嫁时在家乡常喝、却难在东都买到的新茶。
“这个给你。”
她将茶笼放到案上。
“还有这个。”
她又拿过座琉璃被体的观音小像,与郑婉曾与她提过的、她幼年在掖庭为婢时得贵人赏赐、却被其他年长官婢抢走的那个十分相像。
“这个也有……”
小娘子欢欢喜喜地放个不停,很快就把小案的一角堆满了。
“总叫你这样挂念……”
郑婉没有拒绝阿柿拿来的东西。
等阿柿停了手,她才将身边的两满盒栀子香粒一并交给了她。
“你先将这些带回去,等新的做好,我再托人给你送。”
无论对着谁,郑婉的笑总是像此刻这般淡淡的。
自被女皇从掖庭的苦痛深渊中拉出后,从少女时起,她便对女皇忠心无比,尊奉圣意。
对其余的人,无论是刘姓的太子、二皇子,还是吴家的那些受宠的皇亲,她谁也不信、谁也不跟,恪尽职守,时时戒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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