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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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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与他相伴的时日并不算长久、语言也并不相通,但他却早已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他还在信中写下了许多“阿柿”的性情喜好。诸如她胆子很小且怕生、她喜欢钻进箱子和爬树、她会扑了蝴蝶送给他、还偶尔会做出许多令他理解不了的有趣举动,等等等等,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随信寄来的,还有一片月牙状的小铁片。

月牙内侧的边缘,是一排厚度不一的锯齿,一看便是由打铁铸件的爱好者汪苍水亲手打造。

他曾拿着还未完成的它,神采飞扬地对陆云门炫耀过:“这东西呀独一无二,世间只有它的另一半可以同它拼合起来,伪造都伪造不来!”

寄信时,汪苍水终于将它做好了,于是便将月牙形的这半寄给了他的好友,给他品鉴。而铁片另一半的去向,汪苍水也写在了信里——他送给了阿柿,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而此时,疑似是它另一半的锯齿铁片就在眼前这个北蛮小姑娘的手中。

而且,她说,她叫“阿柿”。

陆云门这次来金川县所属的州府,除了临时填补译语人的空缺,便是想要找到阿柿,看一看其近况。

只是,他原本以为,阿柿会是一只柿子色的猫。

担心汪苍水不在后它无人照料,他做好了把它接回家的打算,连《聘猫契》和穿在柳枝上的鱼干聘礼都提前准备好了。

可眼前拿着另一半铁片的却并不是猫,而是活生生的人。

任何事都能迎刃而解的少年,少见地有了些困扰。

但他很快就接受了“阿柿也许不是猫”的这种可能。

毕竟他的那位忘年交确实没有明确地写过“阿柿是猫”,他只是根据汪苍水以往书信跳脱顽皮、爱设谜题的风格推测而已。

若是仔细地逐条对照,信中提到的阿柿的特征,跟面前这个杏圆眼睛的小姑娘也并非完全对不上。

陆云门将手里包鞋的布帕叠成了一只小船,递给阿柿盛珍珠。

这下,阿柿终于不用一直提着兜起的裙子了。

她把珍珠和铁片都装了进去,捧着沉甸甸的布叠小船,开心到忍不住颠了颠脚尖。

陆云门忽然就有点想问她喜不喜欢吃小鱼干了。

但他还是向她继续询问了案子:“为什么要偷山猫?”

被阿柿留在原地的小山猫,已经被衙役还给了杂耍班子的班主。

但班主尤金娘坚持要李县令给一个公道,那么根据律法,即便是“盗而未得者”,也应“笞五十”。若阿柿的偷窃毫无缘由、仅因贪念,自然也该受罚。

阿柿看起来,已经很愿意和他说话了。

她向他解释道:“偷它的不是我,是杂耍班子。我只是要把那只山猫,还给它真正的主人。”

陆云门:“你如何知道那只山猫是杂耍班偷窃所得?”

“是……”

阿柿顿了一下,脸颊小仓鼠似的鼓起,神情很是挣扎了一番。

最后,她还是豁出去般地攥起拳头,对陆云门正色道:“是山猫的主人告诉我的。”

很多时候,一旦说出了第一句,后面的话也就不再难以开口了。

“她说,在她死后的第七日,杂耍班的班主带着一名驼背仆人入院吊唁。离开时,他们看到了在院中假山扑蝴蝶的小山猫,见四下无人留意,便悄悄将它迷晕,占为己有带了出去。”

她说着,圆眼睛沮丧地耷拉了下去,嘴里嘟哝道:“我不想帮她……就算帮她把小山猫带回家,我也不能吃上一顿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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