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2 / 2)
除非,触碰到他的底线。
“什么是陛下的底线?”霍祈清百思不得其解,扬起脑袋问他,“连私结党营都不在乎,还有什么能触动他?”
谢承安‘啧’了一声,用刚结出新果的石榴枝敲了敲她的头,学着她说话慢声慢气的样子一字一句道:“方才不是讲过了,不要,试图,挑战,天家尊严。”
霍祈清在心中默念三遍,俯首叩道:“陛下,臣女前来,是为代家父送一些东西。”她从袖中掏出一些物什递给大监,大监忙展开捧给晋和帝。
“臣女不知国事,但见父亲日夜忧叹实属不忍,岭南百姓常受百越欺压,鸿胪寺寺卿多次出面和谈,两方尚不至刀兵相见。若鸿胪寺寺卿在青城山祭坛身亡,臣女不知岭南是否有场恶战要打,是否有万千百姓命丧于此。到时藩王驻守,岭南百姓可会因国无作为而心灰意冷,是否会引起暴……”动字还未说出口,大监一声怒喝。
“大胆!!”
朝上老臣稀稀拉拉跪了下去,半晌,晋和帝翻看完了这些年岭南财政支出,将镇纸狠狠一甩,顿时四分五裂。
谢承安身形微动,朝霍祈清旁挪了一步。
晋和帝冷声道:“你继续说。”
谢承安把腿收了回去,霍祈清继续道:“臣女有罪,此言大逆不道,可为国祚着想,百姓千秋万代,不得不讲。”
“郡王爷私通百越使臣,偷运军械,板上钉钉,此乃一罪。青城山谋划,刺杀清流名臣,扰乱视听,此乃二罪。罪无可恕,罪该万死,可臣女想问三殿下一句,当真清清白白,毫不知情吗?”
李长意叹道:“五姑娘,本殿知道……”
话音未落,霍祈清高声道:“陛下,方才是家父一纸诉状。而这几样,是臣女的诉状!”
“前几日宝湘楼大火,困及盛京居民数十户,楼内两百多人险些丧命火海,而这大火怎么起来的,还请三殿下解释一下!”
李长意指尖泛白,从牙关中挤出句话:“本殿解释什么?”
“这上面的人口买卖文书,人牙所,印章,锲的可都是三殿下您的章!”
霍祈清疑道:“永宁郡王爷不是您的人,难道牙人所不是您手下的吗?”
李长意自认为证据已毁,辨无可辨,这宝湘楼名义上的东家却为了拿住把柄,暗中留下所有人员买卖信息,字字句句标明清楚,一目了然,让人避无可避。
晋和帝面上没什么表情,手却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龙椅,旁边大监额上的汗‘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忙扬起手掌扇了自己两下,巴掌声清脆响彻大殿。
李长意已瞠目结舌。
父皇或许可以容忍外人的小动作,可若是天家子嗣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比如觊觎皇位,比如引导群众暴动……
比容齐死的还难看。
晋和帝看完两份诉状,额头青筋暴起,“李长意!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儿臣,儿臣……”李长意颓然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嗫懦道。
“陛下,三哥确实有错。”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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