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66章(2 / 2)
洛北见他气得满脸通红,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忙给他顺了顺气:“其实我觉得你讲课的本事极高。这番引经据典的本事,去国子监当个司业是绰绰有余了。”
王翰叹了口气:“可台下的人,为什么不愿意听呢?便是乡间的小儿,学《千字文》、《就急篇》的时候,也没有各个睡成这样的吧?”
洛北一时也没有想明白,干脆在第二日射箭的时候问了几个人的意见。
有人说:“课上得有趣,可对我们来说,太简单了。‘天地玄黄’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人说:“他说的太?嗦,我听了,还是不知道字怎么写。”
还有人说:“先生说的话,太多我们都听不懂,他只说孔夫子,怎么不说海神女?”
........
这些人在草原上长大,心机甚少,说出来的都是真心的话。洛北听了,若有所思。当天晚上,干脆主动找到了王翰。
王翰正对着一桌子蒙学的书籍埋头苦思,见到他来,依旧是一脸愁容:“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听讲呢?”
洛北靠在他的桌子上:“王翰兄,我的吐蕃话也是过了蒙学的年纪才学的。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之所以学得那么快,便是因为每天讲的用的都是同一套词汇。今天学的词,明天就能用,自然进步得快。”
王翰一咂摸,似乎明白了洛北的意思:“你说得对,就不该从《千字文》讲起。蒙学的孩子,听什么都觉得有趣,大人们则不然。那我从......我从什么开始讲呢?”
“就从蓝天、白云、草原、羊群、马儿和数字开始讲起吧。”洛北想了想,铺开一张纸在王翰面前:“就这样,一边画画,一边写字。你觉得怎么样?”
王翰哑然失笑:“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就是自打来了你鸣沙县,我这风流才子的名声可是彻底被丢在地上了。”
“王翰兄,提议开这个课堂的人可是你啊。王大公子才气纵横,世人皆知,还能做这半途而废的事情吗?”
王翰知道他在激将,心里的那一口气也咽了下去。这回晚间课堂再开的时候,来的人只有十二个。
王翰站在讲台上,看着“学生们”的神情,手心也有些出汗:“我们今天要讲的第一课,是牛、羊和马。”他在粉白的墙壁上画出这几只动物的样子,开始讲解这些字的字形和字义。
台下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等他把这些都讲完,便七嘴八舌地举手提问。洛北替他们充作翻译,也和王翰一道回答他们稀奇古怪的问题,直到王翰看了看天色已经晚了,才叫停。
便从那一日开始,每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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